余宴川不知道他所指的“介意”具体是什么含义,他说:“再等等吧,等我回去后再说,不然有时候咱们联系不上会很着急。”
谭栩点了点头,凑上前抱住了他。
余宴川问:“你爸妈……接受度怎么样?”
“不太好。”谭栩闷声说,“他们老古板,说不定会有些极端。”
机场周围人熙熙攘攘,余宴川安慰性地亲了亲他的头发:“没事,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第43章 跑酷
谭栩回国第一天,余宴川翻开了倒数日历。
日子流水一样划过,林予在八月底离开了曼城,走之前没有来公司见他。
他通过谭栩知道了安城的详细情况,林予约见了余长羽,两个人不知聊了什么,但分析余家后续的一系列动作,应当是没有要认回林予的意思。
余长羽还是照常发来一些关心生活的微信,问问他过得怎么样、吃得怎么样,或者问问公司情况如何,但偏偏闭口不提林予的事。
余宴川当然好奇,但他最近听到了业内风声,说是母亲终于准备和余兴海结束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他摸不准这事情是否与林予有关,如果有关又是哪些方面的利益牵扯,便也不好在电话里多问。
他知道问也是白费口舌,余长羽如果想告诉他早就会开口,如果想骗人,隔着一根电话线当然也能瞒过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晦涩不明的态度,余宴川猜林予的事并不会到此为止。
反观Jeff却老实了很多,不再偷偷摸摸地在公司里做手脚,甚至有些工作懈怠,全然不似从前那副野心勃勃的精英模样。
不过Jeff收了手,对于余宴川来说是利大于弊,起码他能够更好地掌控公司内部情况。
九月秋季开学,谭栩开始准备留学事宜,打算申请的学校刚好压了谭鸣母校一头。
“但我还没有告诉他们。”谭栩说,“万一没考上,就装作没有报名的样子。”
“你还会考虑这种事啊。”余宴川笑着说,“我以为你做什么都一往无前。”
谭栩强调:“这是策略,做人不能鲁莽。”
在与哥哥的争锋中学会了运用策略,看来成长了。
余宴川下完这个结论后,催促道:“你明天去巡视一下我的店,看看这段时间营业额如何。”
谭栩答应了。
十月时小风发了消息来,说谭栩像是微服私访,每周三都要来店里翻翻账,最近还开始指点江山,让她进了几种新类型的花,结果收益甚微,于是谭栩自己把余货全都买走了,还非要以何明天的名义买,说是当作正常客户来记账。
余宴川说:“随便他吧。”
小风说:“希望我不会失业。”
日历一页页翻过,曼城入了冬,谭栩把出租屋的租期续到了年底,给他寄了些家里的冬衣过来。
谭栩寄完快递后拍了张照片给他,说是在他的衣柜里发现了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那是他们当初第二次见面时,在宣传部第一次例会结束后,他留给余宴川的房间号码。
余宴川看完后说:“收好当古董。”
十二月初,林予忽然来了曼城,余宴川旁敲侧击问了Jeff才得知,大雪那天是林晓茜的忌日,林予每年都要坚持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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