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钰的脸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咳了声道:“我、我看也行,那咱们先出去吧……”
两个人又到外室坐好,沉默了片刻,丛钰有些扭捏地道:“那什么,你以后不要自称奴婢了。”
夏如嫣疑惑地看着他,不自称奴婢自称什么?
“以后,以后你就说我就行了,反正你也不是卖身进来的,奴婢听着怪别扭……”丛钰说完就端起茶喝了一口,掩饰脸上的不自在。
夏如嫣倒乐得这样,她一个现代人,老是自称奴婢也觉得很不舒服好吗,便从善如流地应道:“都听爷的。”
丛钰“嗯”了一声,嘴角是压也压不住的笑意,都被茶杯挡在了后头。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夏如嫣又撑在桌子上打了会儿盹,豆花儿才端着药碗过来,丛钰精神为之一振,走上前去接过药碗,放到夏如嫣旁边的桌子上,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夏娘子,药熬好了。”
夏如嫣迷迷糊糊睁开眼,用袖子掩住嘴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道:“我在呢。”
“喝药了,你小心点,别烫着。”
丛钰小心翼翼地把碗递过来,夏如嫣睡得有些迷糊,就着他的手直接喝起了药,刚一入口,她的脸便皱成了一团,这药不是苦啊,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怪味,还有点儿酸,什么鬼啊!
“很苦吗?要不要吃颗蜜饯再喝?”丛钰关切地问。
夏如嫣摆摆手,捏住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丛钰连忙塞了颗蜜饯到她嘴里,那怪味才稍稍缓解。
“呼——活过来了。”吞下嘴里的蜜饯,夏如嫣靠到椅背上,想到以后每天都要喝这种玩意儿,她就不由得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丛钰看着她这副随性的样子觉得特别可爱,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将碗丢给豆花儿道:“你去告诉刘大夫药已服下,过会儿来诊脉。”
半个时辰后,刘大夫慢悠悠地来了,正要诊脉,丛钰又拿了张帕子出来盖在夏如嫣的手腕上,刘大夫依旧冲他翻了个白眼,手指搭上去细细一探,捋着胡须说:“药效已生,大爷可以服药了。”
然后又对夏如嫣道:“服药期间,夏娘子需戒辛辣和寒凉之物,我估摸三年左右,大爷这病即可痊愈。”
听到三年,夏如嫣小小吃了一惊,竟要那么久吗?刘大夫赶紧道:“大爷这病根儿是打娘胎里带的,已有二十五年之久,自然不是三两日就能好的,夏娘子莫担心,只有头三个月是每日服药,接下来便改为两日一次,再过三月又改为三日一次,以此类推。”
夏如嫣倒没有意见,但喂药的方式太让人羞涩,一想到三年都要这样帮丛钰治病,她的耳朵根就有些发烫,还好刘大夫说后面次数会减少,三年也好,喂奶的时间长点,她和平安的生活保障也久一点。
丛钰咳嗽一声:“刘大夫,今天耽搁了你不少时间,你要还有事就赶紧去忙吧。”
刘大夫轻哼道:“老夫也不想在这儿碍眼,是谁把我叫过来的?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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