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盖在自己身上。
她闭着眼睛,听见他前前后后,出去又回来的忙活,反复几趟之后她再次睁开眼,发现他已经烤起了不知是山鸡还是野兔的肉,火上架起了架子,晾着二人未干的衣物。
这种如同荒野求生的画面让焦娇觉得很新奇,她默默地看着他烤肉,阿云的手艺好的出奇,虽然没有任何调料,但也把烤肉烤得金黄流油,光是看着便觉得有食欲。
他扶起焦娇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把烤肉切成薄片喂给她。
焦娇吃饱之后阿云又自怀中掏出几个野果,先自己尝了之后再把甜的递给她。
待二人皆吃饱喝足之后,阿云拿着水囊去洞口冲洗匕首,焦娇垂眸看向地上那几个被他尝过便丢在一边的果子,拾起一个咬了一口,登时被酸的五官扭曲,连烧得迷迷糊糊的头脑都清醒了不少。
也不知道阿云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的咽下这么酸的果子的。
篝火时不时发出噼啪噼啪的轻响,焦娇内心复杂,随手把那果子丢开,没有阿云的搀扶,她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索性重新躺了回去。
恍惚间再次感觉到有重新浸湿的布料敷在额上,她没有睁眼,只道:“我刚醒来的时候,还以为你丢下我走了……你为什么没走?”
“你需要我。”阿云平淡的答。
焦娇无声地笑了起来。
地狱难度
从祁阳出发前便已计划好了路线,可焦娇现在高烧不退,身体也忽冷忽热的,根本无法赶路。
屡屡白光从云层深处照射而下,阿云抬眼看着天际,蓝天白云,变化浮动,他拿着地图思索了片刻,决定绕路去最近的村落给焦娇找大夫。
焦娇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入眼的是一层轻轻晃动的白色床幔,她偏过头,床边的桌上燃着一盏油灯,借着昏暗的烛光,她四下瞧了瞧,发现房间里的布置十分简陋,除了一张木桌,两把竹椅,余外什么都没有。
虽然浪费了一天的时间,但好歹是退烧了,头也只是还稍微有些晕乎乎的,焦娇定了定心,回忆起昏睡过去之时,好像隐隐约约听到阿云说要去给她找大夫。
她坐起身,身下简陋的木板床发出吱吱呀呀,似乎随时会垮掉的响声。
焦娇安静的凝神看着前方,若有所思,离开祁阳时,她还信心满满,踌躇满志,现在却只有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惆怅萦绕在心头,如烟似雾,难以散去。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阿云端着一只碗进来,看到焦娇醒了,边把碗递到她面前,道:“喝药。”
焦娇没有拒绝,老实的接过碗将黑乎乎的药喝下,意外的苦涩锁喉,难以下咽,她一手捂着嘴,脸皱了成一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生生憋出几滴眼泪。
自从穿过来,焦娇便经常与这些苦涩的药汁作伴,但之前叶一胥开的药方味道都比较温和,不至于如此难以下咽。
果然离开了郡主的身份,一切都变成了地狱难度……
山上人家大都穷苦,这户人家勉强腾出一间屋子已是难得,焦娇和阿云挤在那张唯一的窄床上,本来退烧后觉得很疲惫,但大概是今天睡得太多,现在却觉得十分清醒,没有丝毫睡意。
焦娇脑子里乱乱的,翻来覆去几个来回便觉腰上一紧,整个人被阿云搂在怀中,她的头枕着他的臂膀,二人身子隔着几层衣物紧紧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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