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
他无辜地看着她,“你闭眼干什么。”
她气愤地抓住他的浴袍,忽然感觉
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对。
耳边漾起一声轻笑,她脸红得不行,“起来!”
明瑶炸毛了,“我要写作业!”
他笑着抱着她,笑意随着相抵的身体,滚进她的胸膛,“我帮你写。”
她不依不饶,“我不让你写。”
“那怎么办?”
“你求求我。”
“我求求你。”
她裹在被子里,感冒的嗓音又甜又哑。
“到底谁想谁。”
“我想你。”
“没了吗?”
空气中一声轻叹,
“我喜欢你。”
“我很喜欢你。”
堆积的数据和内容不少。
许镌帮她做完,已经到了深夜。
转头,看到她已经陷在梦里的睡颜,他脱鞋走过去,保证不会留下一丝动静。
手机里,老爷子的信息发了好几条,忸怩了几句,最后还是图穷匕见地提醒他一定要注意分寸。
毕竟在守旧的老一辈眼里,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结婚,通通都会被归结为耍流氓。
他回了个不会随便。
没想老爷子秒回了条语音。
“你最近怎么回事?”
他回了个无辜的疑惑表情包。
“之前说不用接你了,今天又说用接。”老爷子的语气是甜蜜的埋怨,“幸亏远望送我,否则还来不及。”
他回了句:【想您了。】
老爷子不吃这套:【没看出来。】
床头一声细响,他连忙抬头,看到被子掉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
怕她感冒加重,他调高了空调温度,空调被压在身上不舒服,她这才踢掉,可踢掉又不好,瑟缩地蹙起眉头。
老爷子又问,什么时候回家。
许镌这次没回。
他知道是试探,可无论怎么回,都会伤了老爷子的心。
他找了件外套,盖在她身上,但她不舒服,白皙的双腿依旧在空中蹬着,踢到了他的脸。
很软,她踩了踩,觉得不对劲,本能反应到危险,老实下来。
他无奈地把她的腿收回去,压好了外套。
像是小时候那人压住他的被角。
这记忆太过模糊,美好的都带上了玫瑰色滤镜,于是闪回的一瞬间,他怔在原地。
意识到自己这点晦暗心思,他扯起嘴角,唾弃自己的私心。
她仍在梦中,往常不让他人的眼睛合上,只剩下一种平常不敢显露的怯懦。
任何事,都要想了九百九十九步,才敢迈下一步。
不选择,不反抗,意味着她可以接受。
那个乌龙般的三支枪被他放在了床头柜。
他盯着看了两秒。擦了额头的汗珠,轻手轻脚地进了浴室,调成冷水,看着玻璃上喷洒的水珠,知道这是很早就意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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