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另一个组织的存在——金领卫,乃是赵暄早年所组织起来的一批死士,武功高强,训练有素,忠心耿耿,暗中听从调遣。
他也是在某次和赵暄被围困后才得知这群人的存在。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几次遭遇刺杀,赵暄便派了一小队来保护他,平日里压根无人能察觉到这群人的踪迹,是很强的保护伞。
但现如今,却是眼中钉了。
也不知之前燕明庭总说的那句“屋顶有人”,到底是逗他玩,还是真的有人,只是恰巧没有被高檀发现而已。
不管怎么样,在未经他同意就安插/人手来监视他,这点是不能容忍的。
可问题是,他既没有能战胜金领卫的人手,更不能明目张胆地将皇上的人给杀了,要如何解决这个麻烦,还需琢磨一下。
一上午过去,赵夜阑被贬的消息就在京城传遍了,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众说纷纭,但无疑都在幸灾乐祸。
赌坊里也难得有人提起来,大概是大家曾亲眼目睹赵夜阑来赌博的场面,所以热火朝天地攀谈着此事。
李遇程站在赌桌旁,听到赵夜阑被派去翰林院,忍不住大笑起来:“报应啊,这都是报应!”
“少爷,你不能再赌了呀,老爷已经生气了。”小厮在一旁提醒道。
“小爷我今儿心情好,这些东西,给我全部押小!”李遇程豪气如云地所有赌注全压上,然后输了个血本无归,他也不恼,乐呵呵地走出赌坊。
“赵夜阑啊赵夜阑,你也有今天。”李遇程期待地搓搓手,扭头吩咐小厮,“他近日可有出过府?你去找几个人,蒙着面,找个他落单的机会……记得做得隐蔽点。”
“是。”
大声密谋完,李遇程就摇着阔步,春风满面地离开赌坊,没有注意到立在门口的门童立即转身上了二楼。
外面传的风风雨雨,将军府的人自然也听说了,下人们私下讨论了起来,立即觉得又赢了一局,主人都被贬了,看那群赵府的下人还能趾高气昂到什么时候。
覃管家心事重重地找到正在练剑的燕明庭:“将军,你和夫人刚新婚,夫人就被贬,那你会不会也被……”
燕明庭停下来,接过他手里的帕子擦汗,又似乎觉得不够,回到房里用冷水洗了一遍手,这才将汗味洗去。
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覃管家瞠目结舌,难以相信这是从小和父亲在沙场上滚过无数遭的不拘小节的人。
“不会,他被贬职是必然的事,他自己也知道,没见他这么淡定么?何况他本就是仰仗着皇上,才走到万人之上的地位,可只要皇上不乐意了,他随时都得撤下来。”
燕明庭重新拿起一块帕子擦水,又拿着这块帕子去擦剑鞘,“我不一样,我是定国公之子,是一品大将军,是燕家军的真正号令者。即使再不喜欢我,也要给足我面子。”
覃管家仿佛间看到了老将军,不,比老将军更意气风发,张狂又自信,他笑着点点头:“将军说的是……只不过,你要不要去看看夫人?”
“看他?”
“是啊,夫人现在肯定很难过。”覃管家推己及人地说道。
尽管他并不喜欢新主子,可赵夜阑真的一旦出大事,也会牵连到将军府,更何况两人还有了“夫妻之实”,他劝道:“既然你们现在是共同体了,遇事就要一起面度,共渡难关啊。”
“他人呢?”燕明庭并不觉得赵夜阑会难过,但想了想,还是去府里寻找了一番。
“在后院呢。”覃管家说。
燕明庭意外地挑了下眉,大步流星往后园去,有些担心赵夜阑一个不开心,把圈里的鸡全杀了怎么办,这一两天也吃不完这么多鸡肉啊。
万幸,鸡圈的鸡都还幸存着,他转了一圈,瞥见鱼塘边的身影,原来是在钓鱼。
高檀正蹲在他身边,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听到脚步声,回头喊了一声将军,便站到一旁去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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