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喝闷酒,身旁没有旁的人,又看向坐在最外面的赵夜阑,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二人关系不和,轻轻一笑,给燕明庭赏赐了一壶玉露琼浆,以示皇恩。
酒过三巡,皇上和皇后先行离开。
臣子们也有些微醺,三五成团地喝着酒。燕明庭提起两壶酒,走到対面的桌边去,那几个人云里雾里地看着他。
他憨厚一笑:“几位大人,不知可否赏个脸,与我喝上几杯?”
那几人已然喝得头昏脑涨,可又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好与他继续喝,谁知道燕明庭不停给他们斟酒,笑道:“在下回京不久,往后还需要各位多加照拂,这可是皇上赏的好酒,我先干为敬。”
几人推脱不及,三两下就被他灌得不知姓什么了,纷纷跑出宴会厅外呕吐。
燕明庭望着他们的背影,冷哼一声,随即和赵夜阑撞上了视线,赵夜阑抛了个疑问的眼神,他没有回答,重新坐回去,坐在位子上一直盯着他。
赵夜阑不明所以,打算等回去后再细细盘问,他环顾一圈,目光在某个方向停顿一瞬,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赵大人,你要去哪?”阮弦问道。
“出恭。”
赵夜阑不紧不慢地走着,身后却被人撞了一下,是行色匆匆的阚川。
“阚大人如此匆忙,是要做什么?”赵夜阑问。
阚川直视着他,回道:“不过是贪杯,想去纾解纾解罢了。”
赵夜阑颔首,似是讥讽道:“阚大人如今正得皇上青睐,与你以酒会友的人想必不少,只是要小心贪杯误事啊。”
阚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两人対视片刻,赵夜阑正欲说话,忽然瞥见燕明庭从转弯处走了过来,便没有再搭理他,而是径直走向燕明庭:“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遇到酒鬼遭欺负了。”燕明庭一身酒气地说着,目光直直扫向阚川。
阚川冷笑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我看你才是最大的酒鬼。”赵夜阑皱起眉头,拖着他往宴会厅走去。
“你不是要出恭吗?”
“不出了。”
燕明庭打了个酒嗝,跟在他身后,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憋着対身体不好。”
“……”
赵夜阑没理会他,想了想,问起了另一件事,低声道:“你方才和那几个老家伙喝什么酒呢?要和他们走近?”
燕明庭道:“不是,就是觉得他们有点烦人,话多得很。”
赵夜阑忽然停下来,似乎猜到了是什么缘故,那群人往日在朝堂就爱弹劾他,当面背后都是奚落的话语。他回头看着燕明庭,压低声音说:“不用管这些老家伙。”
“你不生气?”
“有什么好气的,他们做不出什么政绩,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罢了。”
“闲言碎语的,听着不舒服。”燕明庭冷哼一声。
赵夜阑寒声道:“没什么好不舒服的,若是真惹恼了我,他们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一群等死的老东西罢了。”
“嘘。”燕明庭忽然捂住他的嘴,带着他纵身一跃,跳进了旁边的树木丛中,躲在暗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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