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平绿将信交给他,吴知县赶忙拆开信,一旁的尹知府也凑过去看,不消片刻,两人的脸色都越来越沉。
吴知县颤抖着手,忽然间将纸揉成一团,吞进了嘴里。
“姐夫,你刚刚吃的,是我誊抄的信件罢了。”尹平绿平淡地扯了扯嘴角,重新取出一个有褶皱的信封,“真迹在这呢。”
“尹平绿!我从未害过你!你为何要如此害我!?”吴知县恶狠狠地盯着她,恨不得把她撕碎。
“你是没害我,可你每次都是在用什么恶心的眼神看我?”尹平绿抬起下颌,深吸一口气,平静道,“害你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残害良家妇女,伤害无辜百姓,作茧自缚。”
“够了!”尹知府打断他们的话,“仅凭一封信,就想定罪,是不是太儿戏了些?谁知道这是不是凭空捏造的?”
“尹大人放心,其他的证据赵大人已经去找了,你们还是赶紧想想还有什么罪行,到时候好一并交代,争取个宽大处理。”尹平绿说完,转身带着人离开。
“尹平绿!你可是流着尹家的血!你若是敢踏出大门一步,以后就再也不是尹家人了!”尹知府喊道。
尹平绿回头,一字一句道:“我从未,因为自己是尹家人,而开心过。”
她大步踏出大门,抬头看了眼天空,眼角有些湿润,但她很快便整理好心情,在围观的百姓视线中昂首挺胸地离开。
她此行,既是为了激怒这群人,更是为了从尹府中摘出来。只有与尹家彻底划清界限,之后定罪的时候她才好尽量不被牵扯进去。
“岳丈,这下可如何是好?赵大人马上就要来找我了,你可要救我!”
“救你?我都自身难保了,我拿什么来救你!”尹知府愤怒地推开他。
“你不救我,才是真的没有退路了。”吴知县道,“邝志美的弟弟曾经告到你这里了,可是你却把人轰走了。他们肯定会查到你这里来的,你以为能逃得了干系吗?”
尹知府大骇:“那个人……你不是说那个人是诬陷你吗!”
“是啊,我不过是给了你一些银子,你便信了我的话,查都没去查,就将人赶走了。”吴知县低声说,“事后我还找人报复了他一顿,你若不救我,我便说这事是你自己所为。你好好想想,巡抚和我都出事了,你还有其他退路吗?”
“没用的东西,我当时怎么就招了你这么女婿!”尹知府气到直接晕了过去。
尹平绿回到客栈,找到赵夜阑:“大人,已经办妥了。”
“辛苦了,你先回去歇息会吧。”赵夜阑道。
“好。”
赵夜阑打开桌上的一些书信,是燕明庭从邝胜宅子里带回来的一些其他证据,里面还其他几名受害者交代的亲笔信,这些人里有的是同邝志美一样因为惨遭报复而放弃伸冤的,也有的是不欲被外人知道,一直不肯露面的。
除了这些信件,还有邝胜搜寻到的与吴知县有过金钱来往的官员名单。
“吃点东西吧。”燕明庭拿了点点心进来,“这江南的点心就是细致,模样还好看。”
盘子里四只兔儿糕,着实可爱,就像是几只活灵活现的兔子。
燕明庭拿起一只仔细瞧了瞧,感慨道:“也不知道红烧现在怎么样了?”说完,他就一口一个兔儿糕。
“……”赵夜阑问,“想回去了?”
“还好。反正你在这里,回不回去都无所谓。”燕明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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