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副棺材的时候,还有点犯怵。但被钟齐这么一打扰,情绪没跟上来,那点惧意也就消失了。
白承抬眼给他送过去个「可能是吧」的眼神,笑而不语。
老管家领着道,继续说:“二位来得晚,其他几位客都歇下了。”
他们住的厢房在一个十分偏僻的角落,老管家刚把他们领进院门的时候,钟齐就注意到另一边的屋子有人在偷偷看着他们。
他一眼扫过去,那个人便慌张合上门缝。
“到了。”老管家毕恭毕敬,“二位今晚就在这休息吧。”
说完,便帮两人带上门。
木门发出年老且厚重的一声长叹,钟齐慢慢回过头,刚好对上老管家那双浑浊灰黄又被血丝贯接着的眼。
带着癫狂的笑意,消失在闭合门板之后。
第3章 新娘(修)
有人趴在门外,正在看着他们。
钟齐眯眯眼,抬起腿给门踹了一脚,刚合紧的木门「嘎吱嘎吱」惨叫,把前头弯腰弓背正下着阶梯的老管家给震停了脚步。
观览过无数恐怖大片的钟齐知道老爷子这个目光能给人带来多大的心理压力,可他天不怕地不怕,还想敲碎老头刻意营造的恐怖氛围。
于是钟齐高扬下颚,两手环胸,摆出个老爷架势,颐指气使:“给我弄桶热水来,我要洗澡。”
半个身子跟夜色融合在一块儿的老管家好久没回话。
钟齐眉宇间露出些不快,“麻利点啊,有你们这么招呼客人的吗?”
老管家这才动作僵硬地回过身来,那双眼依旧浑浊而凌厉,但钟齐视若无睹,仍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两人对阵片刻,老管家慢慢收回目光,好像有那么点不甘愿地回答:“您稍等,我给您安排。”
钟齐这才把门合上。
白承在桌边歇脚,钟齐俩手揣兜过来,接过他递来的茶,一饮而尽。
白承说:“你这架势不像裁缝老板,像个军阀。”
“我就是看他们不爽。”钟齐笑着说:“莫名其妙把我拉进这个世界,总得付出点代价。”
“你指的代价就是让他们伺候你呀?”
“不止。”钟齐摇头,“这都是基本的,咱有的是法子折腾它们。”
听起来像是年少轻狂的臭小子在放大话,白承却淡淡地展开个笑容,似乎有几分期待在里头。
送水的人来来回回终于把桶给运满了,钟齐让人退下后,礼貌询问:“你先还是我先?”
白承做了个「请」的手势,他果断丢下瓜子开始脱衣服。
屋里俩都是男人,钟齐也就没想着挡,边走边脱,很快就给自己扒了个精光。他整个身子都泡进木桶里,就剩颗脑袋露出水面儿,随后,发出一声惬意而满足的长叹。
“桶高比浴缸舒服,回去我也弄个。”
余光里的白承起身去把门闩拉上,脱去外套,用旁边脸盆里的水洗了把脸。
钟齐见状,问道:“关门干嘛?不换水了?”
这头白承正在擦脸,闷闷的声音透过毛巾,“不了,我简单洗漱下就行。”
人家都这么说了,钟齐也不强求。
他屁股往上挪了挪,头枕在木桶边缘,目标却盯着那扇双开的老式木门上。
“这门向朝外有什么讲究吗?”
“有的。”白承边擦手边解释,“风水上对门的开向有一定的讲究,大部分情况下,住宅门向应该朝内,俗话说「内开聚气,外开漏财」,外开向是大不吉,容易把屋里的吉祥之气送走。但现在门内开大多数情况下是为了不占用公共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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