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小事,冲淡恐怖氛围,时间也不那么难熬了。
可这个夜太过漫长,天迟迟未亮。
钟齐凝望着窗纸,问白承:“几点了?”
这时候就凸显出手机电量持久的好处了,白承掏出手机瞄了一眼,脸色微白,道:“七点二十。”
天亮了,他们期待的光并未如约而至,却等来了一声女人的惨叫。钟齐白承两人面面相觎,都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他们迅速把人喊起来,扒开堵门的桌椅准备出去一探究竟,后头胆小的王仲出声阻止:“等等!外头乌漆嘛黑的,说不定是你手机出了故障呢!说不定尖叫声是为了故意引我们出去!”
钟齐边搬桌子边说:“这里可不是安全屋,如果有危险靠近,我们就是瓮中之鳖。”
留和不留只看自己如何选择,后果也只有自己负责。
“我宁愿出去谋生路。”张子明立即加入,一同搬凳子。
他们刚走出房门,阵阵阴风掠过,刮得人骨皮生疼。屋外黑漆漆一片,唯有庭灯摇曳着点点幽蓝色的光。姑娘们被庭灯诡异的颜色吓了一跳,乔月和林巧巧抱成一团,哆哆嗦嗦地问:“好恶心……为什么是这个颜色?”
“不只是这,你们看。”邱月指向院外,无尽黑暗中隐隐还晃着几团幽蓝色的光点,“那些是灯笼吧?”
乔月嘤咛着扒住钟齐的手臂,“我害怕。”
这姑娘长得乖巧可爱,一双眼水汪汪,一般情况下确实能激起他人的保护欲。然而钟齐现在心无旁骛,脑子里想得全是如何破解当前困境的,分不出心思怜香惜玉,他很自然地拂下她扒在肘上的双手。
她只得委委屈屈跟在钟齐身后。
走了一会儿,听见不远处一阵脚步声快速靠近他们。
在这恐怖未知的领域,兀的冒出这么一阵除了他们以外的脚步声,恐怖的气氛瞬间被放大数倍,两个小姑娘面色煞白,抱在一块边退边尖叫。
尖锐的叫声划破寂静,也不知道是被惊叫声吓到还是被脚步声吓到,其余人连带着心胆发颤,纷纷各自散开躲到角落。
那杂乱的步子霎时被扰乱了步调,竟朝反方向渐行渐远。
钟齐见势要去追,被白承忙揪了回来。
“不要单独行动!”白承说。
恐怖片找死第N定律,单独行动必死无疑。
但这波还没过去,他们又听到院外随后燕青儿震惊的声音传来,道:“应承?你是应承?”
白承松开手,两人对视了一眼,不多言语,一前一后走过去。
未见其人,先听见姜应承质问道:“你撕了我的符?!”
燕青儿不可置信,更多地是委屈:“你怎么会说这种话?我根本没有出过房门,也不可能对你下手!”
姜应承情绪稍微有所缓和:“青儿莫气,我也是太慌了。按计划而言,我们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一定是有人撕了我们的符!”
“对,可谁会知道符咒?老管家也已经死了……”
“我们该怎么出去?”
“只要……啊!!”燕青儿不经意间瞥见藏在黑暗的钟齐,连着吓到姜应承,两人转身想跑,却被对方绊住了脚,一齐狼狈地摔在地上,样子说不出的滑稽。
“二位莫慌。是我,裁缝。”钟齐同白承窜出小树林,都这时候了也不忘保持人设,带着适当的惊惧和慌乱无措,“府里其他人呢?天也不亮,那灯又是这个色,咋回事儿啊这是?”
白承依在钟齐身后,虽然表现不出那种惊恐,但尽力在配合他的演出。
瞧见是钟齐,燕青儿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她起身理了理衣服,恢复往日的淡然,她说:“我们也不知晓,今晨起来便发现身处此处了。”
“我刚刚听见「符咒」两字,什么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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