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齐在高台下方打圈圈, 着急地不行, 他还想伸手去够,可高台太高,他摸不着上面的白承。
白承坐在高台微微喘气,他侧过头,和水中浮出半身的粉色人鱼对视着,他们从对方眼里看懂了对方的意思,不需要太多语言,白承了然一笑,点了点头。
下面有足够的水,足够缓冲他从高台跌落的冲击。
但他相信的是钟齐。
即便是万丈深渊,有钟齐在,他也敢跳。
金色的长发与白袍,就像钟齐的鱼裙一样,在水中荡漾出简单超然又华丽绚烂的花。
钟齐娴熟地抱起承哥,把他抱回假山后头,避免教皇忽然出现给他煞风景。
白承没有失去意识,他还清醒着,但显然他已经没力气再向钟齐交代什么了。
这很好,钟齐可以为所欲为。
钟齐将白承放上假山宝座,扒开鞋袜,里头包扎的带子全都沾满了血,不知不觉中,钟齐眉头拧成了几座小山峰,眼底尽是驱之不散的寒意。
被水浸透的绷带黏在皮肤上,钟齐稍作清理,便看见脚踝那处鲜血淋漓的贯穿伤。
怎么总是受伤?
钟齐想起承哥前几次受的伤,暗下决心,以后不能放承哥一个人单独行动。
他一边想一边低下头。
白承可以感觉到一直折磨神经的疼痛开始减缓,他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睁眼,可看到钟齐在做什么,他呼吸一顿,急忙想抽回腿。
钟齐黑着脸又给拽了回来!
闹什么!
钟齐已经要生气了。
白承却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他委婉道:“不能直接用唾液吗?”
唾液没用,舔才有用。
钟齐懒得解释,主要也没法开口解释,干脆就拽过白承的腿,用不容拒绝的态度和力气强硬地按着腿,俯下头。
温软的舌尖游走伤口周围,又疼又痒,白承脸颊发紧,红的要滴出血来。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敏感,气氛古怪,叫人不知所措。
伤口在煎熬中逐渐痊愈。
白承以为终于能松口气,可钟齐却依旧不肯撒手,甚至斜着眼瞥自己。
钟齐张开嘴,露出几颗尖尖贝齿,咬了他一口。
“钟齐!”
白承头皮发麻,连忙抽回腿。可钟齐得寸进尺呀,欺身上来,将他囚于方寸之间。
这回他没有直接对白承做什么,只是舔舔唇,眼尾弯弯,拣起白承一缕发,在发丝上落下一个吻。
自始至终,目光未曾挪开一分。
明示了,他想要个奖励,只有白承可以满足。
孩子的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落在迦珀墨身上,他却一脸不明所以。
赫林脸色有些难看,他不相信黑衣人就是迦珀墨。
迦珀墨主教如此的温柔和静,不可能会是食人魔的同伙!
贝利亚却没有太多想法,他走到迦珀墨面前来,低声道:“请把鞋子脱了。”
对!只要看到他没有受伤,就可以证明迦珀墨主教的清白!
赫林非常同意贝利亚主教的做法,他向迦珀墨解释道:“我们在找一个脚上受伤的黑衣人,你只需要把鞋脱了,证明你脚上没伤就可以了。”
他安慰迦珀墨:“你放心,我知道绝不可能是你!”
绝不可能是黑衣人的白承:“……”
为了自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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