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火星急促炸出一声,恰到好处将他从梦境唤回。钟齐倏地睁眼,满天繁星闯入眸中。他恍惚了一阵, 然后发现身上多了块干净的毯子。
一只手探过来, 不轻不重地搓揉他的头发, 他顺着手的方向抬头,篝火下, 身上洋溢着暖黄色光的白承低声问:“做噩梦了?”
钟齐就睡在守夜的白承身侧,他有什么动作, 都会第一时间被白承察觉。他慢条斯理起身, 好像睡蒙了似的, 头发还被压得乱糟糟,样子有点傻。
白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穿过他的发丝,钟齐乖乖坐着,任承哥给他薅个发型,整理得差不多了,钟齐挨坐到白承身边,分一半被子裹着两人。
神情还是木木的,跟平时精神爽朗的他判如两人。钟齐只会在白承面前呈现这样毫无防备的样子。
从踏上旅程开始,黄沙,还有数不尽的,随风滚来的石子将公路铺得满满当当,在出藏路上行驶了两天,一路上走得异常颠簸,他们终于找到处干净的湖泊,暂歇落脚。
四人都舒舒服服地洗了澡,决定在这附近休息一阵。
吃喝不愁,再加上不用担心类似副本那种未知的鬼怪出现,他们只需要提防有没有人在附近,日子反而过得十分轻松。
像旅游似的,卸下生活的重担,褪去社会赋予的身份,头衔,还有各方面的压力。谁都知道这不是好事,但不得不苦中作乐,寻找现在生活中那么一点零星的希望,努力让未来变得更好。
米觅和贝贝两个女孩儿们在距离不远的车上睡着。
钟齐抹了把脸,干冷的气候让他喉咙干得不行,声音还有点哑。
“不算是噩梦吧,我不害怕。”
白承回想起钟齐从第一个副本开始的表现,不由笑道:“能让你害怕的东西,是不是还没出生?”
“怎么会呢?”钟齐语调轻松,“我还是很怕你生气的。”
就没个正经。
钟齐不清楚如果换做是别人,他做的梦算不算噩梦。但对他而言,这个梦不恐怖,也不会让他产生害怕亦或是其他排斥的情绪。
它只是一个回溯过往的梦,仿佛无关紧要。
钟齐这个梦,不知道应该从哪开始说。他思忖片刻,将开场白转到了别人身上。
“哥,你听说过周先慕吗?”
“嗯,中国富豪榜前十连着八年榜上有名的大亨,很少有人不知道。”白承的工作或多或少都会跟这些名人巨贾挂钩,更何况是这种名头响彻经济圈的大商。
而且这位大商还跟一件震惊全国的凶杀案有关系,知名度就更高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钟齐会提到这个人。
“他怎么了?”
钟齐道:“从生物学的角度叫,他是我爸。”
“呃……”饶是阅历丰富处事不惊的白承此刻也表现出了两分惊讶,他挑了挑眉,很快消化这条信息。
周先慕?钟齐?
两人姓氏不搭噶,所以刚刚白承并没有把他俩搭在一块。白承算起钟齐的年龄,联想周先慕赫赫有名的婚史,觉得有些奇怪。周先慕的儿子今年也才八九岁的样子,和钟齐年龄实在差得太远……
但转念想,虽然法律明令一夫一妻制,但权势家族总有这样不成体统的暗习在,二奶小三层出不穷。
私生子更是一大堆,也许钟齐就是一个。
虽说周先慕在这方面的名声比其他富商要好很多,可谁又知道细里是什么样的?
白承也不准备往深了去想,只是安静地听钟齐说话。结果钟齐给他的答案,远比他想得要更震撼。
“那承哥你应该也听说过云穗,她是我生物学上的母亲,周先慕第一任妻子,那个连续杀了五个人的连环杀人凶手。她杀人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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