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地那会儿全青漫就觉得这俩男人气氛不太对劲,兄弟之间再亲密,也不至于这么挨着的。现在更离谱,明明是失去记忆的大公,居然完全不在乎身份掉价,背着作为仆人的管家在大街上堂而皇之地走。
白承……那是白承吧?被衣服捂着,都看不太清,跟背新娘上花轿差不多,从身形轮廓来判断应该是他没错。
全青漫不由地怀疑钟齐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我们阻止了一些天罚者教徒作案,但还是有一条鱼自己跑了。我亲爱的管家因他受了些伤,现在要回去医治。”钟齐说话一半真一半假,出于某些顾虑,他没有把杨云川的身份直接说明。
全青漫听了,赶紧接茬:“我送您二位回府。王柏力,去接过白管家。小沫你去找辆马车过来。”
王柏力快步过去,钟齐冷冷地拒绝道:“不必了。”
他不会让别人碰到自己,更不可能让人碰白承。
钟齐偏过头,示意着巷子的方向:“捆了几头猪,自己带回去,无论问出什么都不要来告诉我,我没兴趣听。”
全青漫:“??”
他又道:“那有一只断手,送到我这来。”
说罢,脾气古怪的大公在众目睽睽下背走了他的管家。
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刘小沫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声:“全姐,他不是瞎了吗?怎么……”
全青漫拧眉,用眼刀剜了她一眼,警告她寡言少语,不要乱讲话。
钟齐走得稳,走到一半的时候,白承就睡着了,等再醒过来,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
他试着睁开眼,心里期盼会看见。这一刻他才切身体会到钟小齐睁开眼发现自己不能见光该有多慌。白承慢慢坐起身,手指摸索上了双眼。
面部皮肤脆弱地宛如纸张,他只是稍一碰就疼得手抖,眼睛也好不到哪儿去,只要他尝试睁开,就倍感酸痛,一直流泪。
会不会就这么瞎了?
白承对自己治疗能力没有足够的信心。他微不可闻地一声叹息刚落下,便伸手慢慢摸向身边,试探性地朝空气喊道:“钟……主人?”
回应他的是一阵手忙脚乱。
米觅在门外等了好久,听见动静才敢跑进来。
“我我我,是我,承哥。”她反手关上门,小跑到白承床边,“钟齐叫我来照顾你,你们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干什么去了?怎么你变成了这样?”
白承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他猜自己现在应该不太雅观,刚刚手指碰到脸的时候,只摸到满脸起伏不平的疙瘩。
哎,愣是给毁了容,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昨天夜里出去抓老鼠,哪知道遇到信使。他铁了心要杀钟齐,我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三言两语简单概括,以米觅对他俩的了解,大概能猜到现场情况应该比想象中还要糟糕。她心急如焚,可抬眼看过去,白承居然还在笑!
米觅都无语死了,她气得想跺脚,但怕把钟齐跺过来,只好压着脾气小声说:“笑呢,都这样了还笑,你眼睛怎么办?”
“咳咳……”白承咳了两声,“不知道。钟齐呢?我现在在哪?”
“这是他的屋子,昨晚上把你带回来就一直在这。然后天一亮人就出门了,也没跟我们说去哪。”
白承想了想,问米觅:“你说是钟齐叫你来照顾我的?”
米觅也觉得纳闷呢,她砸了砸嘴:“你说昨晚上他是不是听到了啥,怎么是喊我来……啧,这小子心思好难捉摸。”
说了一会儿话,米觅记起来白承没吃东西,弄了些吃的进来。
趁着钟齐没在,米觅小声问道:“我现在都搞不懂剧情走向,感觉故事全崩了?”
“剧情。”嚼着面包呢,白承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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