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抓不住踪迹。
很快回到浮空岛, 钟齐跑得全身是汗, 微微喘着气。他赤着脚大步迈前,袖子甩得飞起,心里十分忐忑。
阳光倾泻,无死角地落在这张纱帐浮动的床榻上, 钟齐看清眼前场景, 却顿了顿。
床上空无一人。
他承哥呢?他老婆呢?这么大一个老婆?!哪儿去了?!
钟齐慌了, 三步并做两步,连跑带飞地扑到床边拉开帷幕, 待看清床铺上血迹斑斑的样子,他心里「咯噔」一下, 竟显得手足无措。
但他还是很快冷静下来。
钟齐心里清楚, 承哥知道自己担心他, 所以不会随便乱跑,也许是为了躲避阳光,跑到了哪个角落去。
看,他的衣服也不见踪迹,应该就是承哥给带走了。
他静了下心,微微抬头看向天。周围漂浮的白色云朵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悠悠飘过来,遮挡落在岛上的所有阳光。
布置好这一步,钟齐才好放心去寻人。
高石之后,水声涓涓,还有些窸窸窣窣的零碎声响。钟齐心有希冀,待看到泡在清泉池子里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之后,才真正安了心。
带血的衣服就落在岸边,还有钟齐的红色长袍。水中的白承正泼面洗脸,他抹了抹脸,回过头来,神色温和的笑说:“我把水弄脏了。”
“呃……”承哥你的重点歪得好清奇呢!
一个笑,足以抚平钟齐所有的焦躁不安。他默默松了口气,蹲在池边,低声喃了一句:“这么冷你也洗的下去。”
说完,开始扒拉自己的腰带,白承见状要从水中起身给他让位置。
“啊,我想鸳鸯浴来着?”大狐狸耳朵和尾巴也非常应景地动了动。
很可爱,可白承还是被台词劈了一下,有点头疼,他很委婉地说:“这个词有点……”
油。
钟齐听懂了那个没说出口的字,一边光着屁股下水一边委屈地:“嘤嘤嘤。”
九条毛绒绒的大尾巴都沾了水,做了波瘦身效果,钟齐低头瞧着水下,那地方白承看不清。然后,钟小齐露出了个奇怪的笑容,慢悠悠淌过来,凑近承哥,好像个发现宝藏的小朋友似的,兴高采烈地炫耀着:“哥你看,好像有倒刺。”
“呃……”背后那些伤不算什么大事,好好睡一觉就恢复了大半,膝盖的筋骨损伤才比较麻烦,但对白承这个有逆天能力的奶爸而言,小问题。
但是这个倒刺,很明显是个大问题!
钟小齐卯足了劲儿撒娇,反倒是白承有点吃不消,某个淹没在水流声的短暂喘息过后,白承推开他的肩膀,想说差不多得了,可是话还没出口,又被凑过来的唇嚼碎在齿间,白承只感觉到两侧脚踝和腰身都环上了一条毛绒绒的尾巴。
在这种时候,还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如果单是白承自己,他只会觉得无聊。但他太清楚钟齐了,小朋友在用这种方式确定他的温度,确定他依旧在身边。
这也许跟他们俩身上埋藏着善恶面神有很深的关系,承受了恶面神所有恶念的钟齐,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缓解痛苦和焦虑。
这样的打气休息时间不过寥寥,他们都知道有正事要做,浅尝了一下倒刺的奇异滋味,两人就一块儿从水里起身了。
整座岛被钟齐做了云蔽日的阴化处理,白承可以自由行动。
衣服血淋淋,他俩也显然是不会再穿回去,所以白承身上套着钟齐大妖怪的汉服内衫,钟齐也跟着换了套新衣服。
他的头发和尾巴毛发颇多,沾水待干非常耗时,所以钟小齐就干脆趴在白承怀里,享受着他给自己擦头发又擦尾巴的温柔劲儿。
钟齐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宠和爱,都被白承一点一点用心浇灌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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