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酒楼里, 原时一身天青色的衣服倚在窗边,看见那一瞬间露出的水御的侧脸心脏漏跳一拍。轻声问道:“那是.....”
他才上京来, 并不认得京中大家族的标识。这酒楼是先前自己置办的,因此并未出现在原家账簿上,甄家人倒也不清楚。只是这甄家在京城也颇有些耳目, 自己也不便出门。
掌柜闻言躬身探去, 小心道:“那是当今一母同胞的亲弟忠瑜亲王府的马车,看仪仗应当是亲王出行。”
原时合上手里的折扇,对着一旁的镜子照了照, 偏头笑着问道:“那我这样的品貌配不配王爷?”
掌柜的当即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东家面上笑着眼里却跟刀子似的。也只能嗫嚅道:“王爷龙章凤姿天潢贵胄, 怎么是我们这样的百姓能肖想的。”况且王爷如今将近三十却无王妃姬妾, 只怕是身有隐疾。
后面的话不是百姓能说的, 掌柜的也不敢说出口。原时却笑起来, 盯着掌柜的说:“附耳过来,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掌柜的听了东家的话却几乎是瘫软在地上, 半点不想要之后的好处。只要能让自己平安活着就好,哪里敢想什么其他,更何况是算计王爷的事......
马车哒哒走进荣宁街, 前面的马夫一扬马鞭催促着马儿快跑。
早已等在街外的赖大赖二见了,忙让身边小厮去正门传话。“快去回大老爷二老爷,忠瑜亲王过来了!”
他们贾家好久没有接待真正的王子皇孙,也早已从京里的头部人家没落成中等人家。这次忠瑜王爷过来,那可是真正的光耀。
贾赦贾政此时都站在街边等着,兄弟俩紧张的整理衣着帽子。贾琏刚操办完白事不便出来,身边的子孙也唯有贾宝玉贾兰等着。
水御的马车一到,前面的侍从敲锣,呼啦啦跪下一地的人,山呼:“王爷千岁!”
里面的二门候着的女眷隐约听到声响也连忙跪下,虽说王爷不会到二门来,但她们也是要候着的。否则王爷怪罪下来便是对皇家大不敬,那可是重罪。
水御掀开车帘,玄色的蟒纹靴踩在小木凳上,在身边小太监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都起来吧,本王今日来也是有些私事,不必这么大阵仗。”水御面上带了一分笑意,嘴上确实不轻不重的敲打一句。
贾赦和贾政对视一眼,连忙从地上起来小心赔笑道:“我们不过荫生辈,不敢在王爷面前造次。王爷快请这边来。”
水御一甩袖子将双手背在身后,跨过荣国府大门的门槛顺着贾赦指着的方向进去。贾政瞪了一眼看着水御有些痴了的宝玉,心里还惦记着上次这孽障收留王爷家的小戏子,心里颇为不快。
他也不知宝玉到底和那小戏子断干净了没,刻意落后些询问道:“孽障,你和那琪官儿断干净了没有?王爷此次前来若是问起,你该怎么说?”
宝玉痴痴的看着水御的背影,恍惚看着贾政道:“王爷这般品貌,想来不会与我为难,父亲何必这样揣测王爷。”
贾政霎时间黑了脸,几乎是掐着宝玉的肩膀小声道:“那是王爷花费千金培养出来的戏子,这么不明不白的跑了王爷的脸往哪搁?王爷问起只说你不知,万万不敢顶撞王爷啊!”
说完就追上前面的贾赦和水御,悄声跟在后面。
待到了荣禧堂,贾政忙道:“还请王爷上座。”
水御坐定,看着贾家兄弟俩和一脸呆像的贾宝玉,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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