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第七遍NG后，导演燥了，拍拍手里卷成直筒的剧本，对柯宁说：“你的问题在于不会亲，你根本不会接吻，K、I、S、S！”
“我会啊......”柯宁毫无底气地说。
“你只是把你的嘴唇和她的嘴唇黏在一起，你并没有吻她，”导演怒了，“这幕戏应该是有火花的，你看见剧本上那几个字了么？‘他给了她一个炙热的湿吻’，哎哟喂，柯老师你这样不行啊。”
导演的脾气算是平和，此时的语气已经是恨铁不成钢了，可以看见柯宁的头越埋越深，几乎要嵌进两肩之间。
他沮丧又懊恼，这些尽力了也做不好的事，总会令他加深对自己的失望却又无能为力。
“算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反正你也不在状态，西云也没发挥出水平，”导演一挥手，气哄哄地喊了全场收工。
片场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架着机器的也都放下了。大家白忙活这么一天，结果拍出来的东西一分钟都不能用，换谁心里都有怨气。
那个负责打光的师傅性子直，走过柯宁身边时，直接重重叹了口气，毫不做作，非常故意。
柯宁巴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见小孩架不住面子，秦骁伸出一条胳膊搭上他，“没关系，慢慢来。”
就这几日的观察下来，他看出来一件事：柯宁厌恶与女人亲密接触。
这种厌恶更像是本能的反应，偏向于心理上的障碍，若是轻轻的接吻、拥抱等，柯宁还不会那么排斥，但一到那些激烈的亲密戏份，柯宁就会表现得浑身不自在。
——秦骁将以上这些都看在眼里。
柯宁这样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过这涉及隐私，所以秦骁不会去过问。
作为一个亲密协调员，他要做的工作仅限于教导和指引，没义务帮助演员解开心结，那是超出职责以外的事，与他无关。
“骁哥，我不会，我真的不会。”满满挫败感压在柯宁的头顶，叫他只能灰丧地垂着个脑袋，抬都抬不起来。
他对秦骁说：“我不知道这场吻戏该呈现什么样的感觉，对我来说，这样的戏份很虚，抓不住那种感觉。”
秦骁点了口烟，意简言赅地给他解释：“你该给她一个裹着湿热的吻。”
柯宁闻言，抬头去看，看见男人的嘴里细呼出一丝白烟，模糊了那张好看得晃眼的脸，像……雨林里潮湿朦胧的水雾。
怔怔地，他下意识问眼前人，“什么是……裹着湿热的吻？”
第十章
怔怔地，柯宁下意识问秦骁，“什么是……裹着湿热的吻？”
这小孩微昂着头，掀起黑羽般的细睫毛，像一只愚笨又懵动的小狗般，眼里全是不懂和茫怅。
“我会教你的，”秦骁说。
这时的柯宁还不太懂，这个“教你”的具体教法是怎样教。
嗯，他还傻乎乎地以为，是像昨晚那样——与秦骁并排坐在床上看些“教学视频”，而忽略了......“实操演练”这一环。
*
晚上，柯宁没忘记自己跟秦骁约好的，他准点出现在了秦骁的房间门口。
秦骁倚在门框处，挑着半边眉看他：“挺准时啊。”
柯宁眉眼亮亮的，刚洗过的头发未完全擦干，柔顺地搭在光洁的前额，“我的时间观念还是很不错的。”
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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