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小声说,“从古代到未来,世界观和设定都是随节目变化的。”
姜简不认同:“古与今都是相对的概念,毫无瓜葛的古代世界与现代世界,和同一条时间线上的古今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像他醒来的那场新人测试,如果真的是完全独立封闭的酒店空间,那么就不应该存在“他把圆珠笔带走后,警察无法找到陈彦东被害证据”这样的后续故事。
作为四维空间的一条轴,时间它无处不在。
温思黛似懂非懂,她想了一下:“不过,单从我用积分兑换过的节目录像,和买到的情报看,不同节目的录制现场都是封闭的局部区域,没有超出局部区域之外的社会关系。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其实根本无法判断每一个节目所处的时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
说完,她苦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和别人在节目里讨论这些问题。”
她抬腕调出场记查看自己的直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里面一片寂静,看不见任何弹幕和评论。
就像是什么讳而不言的秘密,一星半点儿都不会被透露给场外的观众。
姜简没有继续纠结,这是与整个节目世界、演播厅存在的宏观问题,或许宏观到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或许关乎到他们怎样才能离开。而这种难度级别的问题,往往需要绕弯路,需要试错,需要耐心地一步一步找到解答,不能急于求成。
他重新将目光放回曙光二中一系列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上。
“梳理一下时间线。”姜简示意宋知返把琴盒放回去,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他用来绘制校园地图的纸,翻到背面,提笔开始写,“四年前学校引进繁音系统,用于日常管理。”
写下的文字盖过了他和钟洵上课传纸条时的内容。
“逐步升级的系统被教导主任钻了空子,开始擅用职权为自己谋求利益。”钟洵接着说。
“三年前,糖糖入学。”温思黛瞥了一眼那张笑容灿烂的照片,目光落在她背后的音乐厅会场,“如果不出意外,她应该会是曙光二中荣誉墙上的一员。”
“后来她应该是出了意外。”姜简复述了一遍老黄说过的话,“我们假设她是林棠的姐姐,在她死之后,其中有一个惩戒者成了这间琴房的守卫,让这间房保持着她死前的模样。”
他从“糖糖”二字画出一条线,连在林棠的名字旁边。
手腕一腕,打出一个问号。
“林棠会和这个惩戒者有关系吗?”
宋知返正正把琴盒放进矮柜,合上门,转身举起手。
“我不觉得。她认识过一个和云汉科技有关系的人。以我对云汉科技那群人尿性的认知,惩戒者和繁音系统或许也是他们公司的产品。守在门口这个破破烂烂的惩戒者,八成也是这个人干的。”
“理由?”
姜简在糖糖右边拉了一条线,画了一个圈,在圈外写上“云汉科技”。
“看她日志里的粉红泡泡就知道啊,那个人还给她送琴!”
“她恋爱了。”温思黛笃定地补充道。
姜简脸上闪过片刻茫然,他其实并不清楚“恋爱”到底会产生怎样的情绪,但结合他看过的那些专业恋爱脑的偶像剧,倒是很快跟上了宋知返和温思黛的思路。
很快他发现,以所谓“爱”为出发点,便能轻轻松松串联起另外一件事——
钟洵从仓库地下拿回的那份《繁音系统改造第一期实验名单》。
“名单上都是往届学生,和糖糖在校时间都能对得上。她被那些学生们欺凌过,而她不知名的恋人知道后,为了替她报仇,把他们作为系统改造的实验品……”温思黛越想越觉得这个逻辑非常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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