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偏楼了。”她讪笑着离开。
您自求多福。
温思黛穿过两边挂画的长廊,往偏楼走去,忽然听见翡翠耳环里的宋知返直摇头叹气:“虽然我也没多喜欢钟洵吧……但这个男的,不行。”
她穿的黑色皮鞋在石板上生生硌了一下。
“你真的像那种给离异亲妈挑后爹的小孩儿。”她小声地吐槽。
空气中沉默了一瞬。
而后她听见宋知返一声清脆的叫骂声:“卧槽?你什么时候开的外放?”
宋知返被当成挂件随身携带后,就像个行走的吐槽机器。
但自从他发现她的性别后,就再也没有主动和她讲过话,只在姜简随口埋怨了两声时才会开口,而且只要有外人在的时候,他就会安安分分地待在耳环里,乖得不得了。
她慵懒地应了一声:“嗯,我就一直没有关。”
毕竟随身弹幕还挺有趣的。
宋知返:“……”
我谢谢,脚趾已经抠出一座城堡了。
温思黛没有意识到自己给宋知返亲手打造了社死现场。她走到偏楼下,站定,仰头望着高塔般的偏楼。
忽然想到了儿时听过的童话故事。
公主从窗户中放下了自己的长发,等待前来救她的王子顺着她的头发攀爬了上来。
她以前一直很羡慕公主的发质。
现在,她看着深灰色石头垒砌的偏楼上仅仅开了高处那一个狭小窗口,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种环境不掉发就不错了吧……
从下往上看,她就已经感受到了一股绝望和窒息。
仿佛这不是城堡的偏楼,而是一种囚笼。
她深吸一口气,伴随着宋知返骂骂咧咧的声音,提起裙子走上了楼梯。
*
窗台上枯萎的鸢尾花迎着太阳,一片花瓣飘飘荡荡地落下。姜简靠在桌子前,目光放空地看着路易斯咬着笔头做题。
路易斯今天的气色显然比昨天要好很多,他与姜简的相处中也多了几分亲近与信任。
两人心照不宣,对昨晚的事情闭口不谈。
如果任务是否完成是按照伯爵夫人的请求来算的,姜简觉得他百分之八十能拿下了。路易斯似乎认为两人共同保守昨晚在走廊相遇的秘密,俨然将他当成了“共犯”。
他的小共犯很聪明,也会举一反三,练习题很快就都完成了。
姜简又在黑板上写下了一道更难的题。
他本人没经历过题海时代,但他学习能力一向很强,尤其是在曙光二中的14天,被关过几次小黑屋,被老师点名,领悟到了不少——
原来以纯粹为难人的目的出发,可以把题目出得那么偏难怪。
路易斯摩拳擦掌,想要一展拳脚,可过了很久,他的眉毛开始拧到了一起。
最后,无奈放下羽毛笔,声音有些委屈;“老师,这道题我不太会。”
姜简看了一眼钟表,距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拉过一把椅子,在路易斯身边坐下:“我们知识交换一下,你觉得怎么样?我教你解这道题,你也教教我,好吗?”
“我有什么能教你的?”路易斯歪头。
“历史。我想你绝对比我要了解这里的历史,完全可以当我的老师。”
路易斯问他:“什么是历史?”
姜简想了想,解释说;“过去的事情。你所处的世界发展到现在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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