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我的严重过失, 怎么罚都听您的。”
钟洵自知理亏, 头埋得很低, 干脆地说。
末了,又小声补了一句:“先前是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后来特训期间我的态度一直很端正……但他那个模样,根本看不出来极限在哪里。您待会儿也说说他,不要什么都忍着憋着。”
“人家还不是看你脸色?那天你咄咄逼人的样子,谁的自尊受得了轻易低头。”沈长锋揪着钟洵的耳朵,“我听沈虑说了,你先前一直把人家当没本事的空降是吧?我介绍人给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沈局骂得不解气,给钟洵加了三个月的负重加训。钟洵没有二话,就算平时工作结束得再晚,也没有偷过一天懒。
这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唯一令他意外的是,姜简最后还是去参加考核了。
“怎么样?”沈虑凑上来看钟洵手上的测试结果,“我刚路过重明小队的办公室,看他趴在桌上睡觉呢。”
“不怎么样,倒数第一。”
钟洵把意料之中的成绩放下,虽说如此,这已经是姜简的最好成绩了。
而且比钟洵特训他第一天的成绩要显著提高了许多。
“那怎么说,你俩不会真要直接调去后勤?”
钟洵抬了抬眼皮:“人家是科研技术人才,不需要和我们这种去现场侦察的人一样用同一个标准。
沈虑张张嘴:“这和你当初说的不一样,你变了钟洵。”
“你爸往我们队补了一个名额,我放过他了。”
“呵,我信你?死鸭子嘴硬。”
沈虑转身就要走,却忽然被钟洵叫住。
“哎……”
“怎么?又想把我手头上那个山林闹鬼案抢走?”沈虑停下脚步,“没门啊。”
“不是。”钟洵摇头,难得吞吐。
他眉头紧紧拧起,迟疑了片刻,抬头看向沈虑:“你有没有觉得大家对钟洵的态度还是和以前差不多?之前你说他们是因为我的缘故,那现在我对姜简的态度也没有那么尖锐了,他们好像也只是停留在接受姜简留下来的阶段。”
他还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连吃饭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在食堂角落。
“没那么尖锐?我怎么上次还听见你在阴阳怪气他呢。像个求关注的小学生似的。”沈虑随口吐槽,“姜简根本就不像是会自己主动和别人建立关系的人,更不要说让他主动缓和同事关系了。这总不是某一边努力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沉浸在钟洵回忆里的姜简悄悄看了一眼沈虑。
他的分析确实没错,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只是毫无察觉。
那个时候的他对各种感情和情绪的理解还很迟钝,他根本没有意识到钟洵和同事与他的敌意或者隔阂,更对钟洵偶尔的阴阳怪气一无所知。
可现在,他轻而易举就能看出钟洵脸上的情绪。
别扭而不舒坦。
他心中微微一悸,又有些遗憾当初的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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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异调科的人都知道了姜简的不一般。
大家对他的定义,从“和钟洵不对付的体能渣渣”变成了“打破了钟洵的记录成为加入异调科时最年轻的成员”。
只是敬佩归敬佩,那张面瘫脸和过于不会拐弯的讲话方式,实在让人是亲近不起来。
因为特训前后的乌龙,钟洵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和姜简说话。
只是视线偶尔会和姜简交错。
难得回家休假,他抱着家里的小猫咪,一边给它剪指甲,一边碎碎念:“他这个人怎么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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