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简点头,起身,晃晃悠悠在浴室转了一圈,径直钻进卧室。
钟洵胸口闷闷的。
他竟然连一句关照的话都没说,是想让他自己顶着醉意打车回家吗?
明知道姜简就是这样冷淡的性子,他却还是忍不住会有所期待。
他仰头灌下最后一杯酒。
而后落杯起身,收拾好满桌酒瓶,走进厨房,从橱柜里拿出垃圾袋,分好类。
回头,就见姜简拖抱着被子,站在卧室门口的走廊上。
他轻轻打了个哈欠,向来清冷的声音有一些迷糊:“别收了,你明天还有事,进屋睡吧。”
钟洵没有动,死死盯着他:“你呢?”
姜简轻轻打了个哈欠,走到沙发上躺下:“我将就一下,反正休假。”
他闭上眼,很快就在钟洵面前睡了过去。
钟洵把各处收拾干净,走到沙发边,半蹲在姜简面前。
他的睡姿是很缺乏安全感的蜷缩状态,背部随着呼吸起伏。
钟洵静静看了一会儿,将他打横抱进了卧室,掖好被角,轻手轻脚退了出来,穿上风衣外套推门离开。
“晚安。”
楼道里,门锁扣上时的回声响起。
画框外,姜简抓着钥匙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他想起来,就是这天醒来,自己就再没见过钟洵,而后的一整年,他滴酒不沾。
走廊尽头的那扇门越来越清晰,姜简蓦地意识到,这或许是每一个被屏蔽的记忆的终点——他们进入节目组前的最后一刻。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钟洵连衣服都没换,一个人赶赴沈长锋任务中提供的可疑地点——邻省的某家医院。
钟洵在路上睡了很久,到达目的地时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行动前,他特意检查了一下通讯消息,没有姜简的任何音讯。
钟洵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妥帖收起,环顾四周,熟练地往医院后门的小巷走去。
钟洵是蹲点的最后一站。
按照计划,当灰褂人出现后,黎明小组的成员将负责不动声色地将对方往钟洵的所在之处逼近,形成包夹之势,进行瓮中捉鳖。
他靠着墙,一手扶在武器上,耳机中是队员们的汇报声,不远处,是逐渐朝他靠近的脚步声。
哒——哒——
那人闲适极了,步伐轻盈,像是能在雨天起舞的松快。
那人在转角处停下。
钟洵屏住呼吸,最好准备,他给远处能望到他的队友打了手势:一切就位。
忽然,一道慵懒嘲弄的声音响起。
“钟先生,等您好久了。”
钟洵瞳孔骤缩,浑身紧绷的肌肉蠢蠢欲动,即将有所行动。
刹那间,转角处的人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剧烈的疼痛从脉搏处沿着手臂席卷而来。
空间的扭曲感在他眼前放大,仿佛天空被撕扯开一个巨大的口,而他正不受控制地被那个无形的空间裂缝吸入。
钟洵强忍着疼痛,一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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