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聚在一起玩的兔子,但玩的姿态不要重复。
您要求还挺高。
赵伊月心中腹诽,面上却连声道好,走到炉火前说:“您稍等片刻,我暖暖手就重新捏。”
金龙注意到她冻得发红的双手,十指颤颤巍巍,僵硬得都要伸不直。
赵伊月正在炉火前搓着手,忽然看见一根金色的长须垂落在她眼前,它发着柔和的光芒,光是看着就能感觉温暖与美好。
“握。”金龙说。
这尊严又神圣的声音让赵伊月小心翼翼地伸手握住龙须,暖意自掌心散开传达四肢百骸,刚还冻得麻木的十指瞬息后便已恢复知觉。
赵伊月感动得双眼含泪,忍不住像撸猫般在龙须上顺了两把。
等赵伊月双手暖和后金龙才把龙须抽走,等着她将雪兔子捏好放在掌中心带走。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每天晚上金龙都会准点来找赵伊月拿新的雪兔子,看着她现场创作,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以前拿到就走,现在拿到手后还会在她庭院的梅花树上摆弄几次才走。
距离一个月的禁足时间过去一半。
萧羽忙着关心朝阳郡主的伤和兄弟们争权夺位,完全忘记太子妃的存在,直到今日收到家宴的邀请后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
“她最近可有什么异样?”
卫七垂首道:“太子妃始终在院内禁足,没有踏出半步。”
萧羽神色淡淡地披上大氅,片刻后说:“去看看。”
这时还不到金龙来访的时间,赵伊月在屋里画画,桌案被摆得满满当当,金龙不在,风雪就嚣张地往屋里灌,她因为寒冷容易疲倦,没画完就趴倒在桌边睡着了。
萧羽走到庭院门口时问看守的侍女官:“太子妃最近都在干什么?”
侍女官恭敬道:“娘娘一直在作画。”
作画?
萧羽眯了下眼,穿过庭院径直朝主屋走去,守在门前的翠柳焦急试图叫醒赵伊月却被卫七阻止。
不知是不是地暖供给不足,这里比起他的主屋还要冷些,赵伊月披着进宫那日的红狐裘,歪头面向屋门这方,白皙的肌肤与那抹红相衬,黑色垂落一两缕在鬓边,乖巧娇艳。
萧羽见过的美人只多不少,而皮相的美感远不比眉目姿态留给他的印象深刻。
他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视线从赵伊月身上转开,落在桌案上的画纸。
白纸上的画像对萧羽来说都是些新奇玩意,稀奇古怪的兔子看起来却又娇憨可爱,最有趣的是好几张纸上它们还有互动与对话,类似绘本和小剧场的形式,温暖或沙雕,萧羽看着看着,竟不自觉地笑了下。
卫七与翠柳听见笑声同时朝萧羽看去。
萧羽自己也察觉到了,勾起的唇角立马被压回去,他轻抿唇,将手中画纸放下转过身去往外走:“把太子妃叫醒,更衣入宫参宴。”
翠柳俯身行礼:“是。”
等萧羽走远后翠柳才轻松口气,上前去将赵伊月叫醒。
赵伊月醒来还有些懵,听翠柳说什么进宫参宴才稍微清醒些,揉着眼睛问:“家宴?不是在禁足吗?”
翠柳老实道:“是皇上的命令。”
赵伊月心想当皇帝真好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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