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下来。
喻安看着还在挣扎的大叔,心口如同坠了块大石头。自从他在研究所里醒来后,一睁眼面对的就是感染的Selina。
Slina死了,很多很多人都死了。
眼前这个大叔,也要死了。
“死亡”带给喻安的冲击,是后知后觉的。他在看见研究所那么多尸体后没哭,却在独自一人找路的夜里,想到那些人,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他知道,这是他治病的后遗症。
在每次治疗结束,他都会忘记一些不重要的人,和一些不重要的事。除此之外,他的情绪反射弧偶尔也会变得很长。
唯一幸运的是,他没有忘记崽崽们,也没有对崽崽变得不在意。
“大叔还没有死。”
喻安重复道道:“他穿防护服了,丧尸是隔着防护服咬他的。”
唐辛叹了口气。
他给被咬的大叔做了止血处理,但同时也不得不告诉喻安真相:“他的防护服被咬破了,要不然不会出这么多血。”
出血不是最严重的,被感染才是。
大叔被咬的是脖子。
唐辛哪怕是医生,也无力回天。
“大叔。”
喻安看着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根木桩的大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只能徒劳的安慰着:“你再坚持一下,不要被感染。只要不感染,我们就可以回基地了。”
大叔捂着脖子上的纱布,嘴角扯出了笑。
“回不去了。”他的语气里没多少恐慌,相反,在面对死亡时,出奇的平静:“我忙活了半辈子,现在也该歇歇了。”
“小安,你能不能帮大叔一个忙?我攒了点东西,想留给我儿子。”
他话说的断断续续:“那些东西都放在我床底下的箱子里,箱子有个密码锁,密码是我儿子的生日。”
“你帮我把箱子交给负责基地的刘青山长官,我俩是老乡,他会替我交给我儿子。”
大叔的语速很慢,血一点点渗透纱布。他的生命力在肉眼可见的流逝着,如同静止的沙漏,留不住漏下的沙。
喻安眼睁睁的看着他闭上眼,最后脑袋歪向一旁。
“大叔?”
喻安呆呆的叫道。他叫了好几声,就在大叔被他叫的动了动脖子时,一只大手骤然将他整个抱住,挪放到身后。
“别靠这么近。”
谢池渊说着,把目光盯向了大叔。
大叔脑袋低垂,原本渗血的位置突然停止了流血。毫无疑问,他没逃过被感染的命运。
唐辛看见这一幕,并没多大的反应。
他抓紧时间继续去解剖被谢池渊砍下来的脑袋了。这么多的脑袋,换做旁的医生过来,都要犯怵。
唐辛面不改色的下手刨。
等谢池渊解决完异变的大叔后,唐辛也差不多有了结果:“一共有四枚晶体,都是这种蓝色包白的。”
晶体很小,最小的只有指甲盖大小。
喻安的目光从大叔身上收回,他推开谢池渊,转移注意力般的看着晶体。
“开到基地门口的有四辆卡车,这里有四枚晶体。谢哥,我有个猜测——”
他的猜测还没说完,谢池渊一个眼神看过来,他就知道这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唉。”
唐辛苦笑:“我们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发生了。”
“等回去后,把情况报上去。”谢池渊在去村子处理畸变体的时候,已经隐隐有了察觉,所以并不像唐辛这样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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