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
谢池渊的喉结滚动了下,眼底也一瞬间暗了下来:“你,你穿的是什么?”
“唔,穿的是兔子。”
没有兔子崽崽的喻安,自己扮成了兔子。
谢池渊以前并没有吃兔肉的爱好,但眼下,他突然就爱上了兔肉的100种吃法。
一直到次日,天大亮。
谢池渊几乎没怎么睡觉,他听见定的闹钟响了,于是起身将闹钟摁掉,并安抚着床上的人:“安安乖,继续睡会儿。我去工作。”
不得不说,比起体力来,喻安还是要比谢池渊差些。
谢池渊精神抖擞的去工作,但他对这样的工作,已经察觉到了疲惫。
殷覃把这个担子交给他,自然是知道他有能力处理好事务。
但是有能力处理好,不代表有兴趣去处理好。
忙碌到半上午。
谢池渊给喻安发了消息:“卧室床头有吃的。”
“醒了别忘记吃。”
“牛奶帮你温好了,在保温锅里。”
消息发出去,并没有得到回复。
谢池渊估摸着,他可能是还没醒过来。
在给喻安发完消息,谢池渊沉思几秒,又给日渐不管事儿的殷覃,打去了电话。
他强行跟老父亲聊了工作:“我刚拿了份报告,报告上说,南北两区的私交越来越密切了。”
“爸,你之前是不是说过,这两个区的关系并不怎么样?”
在如今这个环境,四区之间也是要互相防备的。
东区除了大量生产畸变体外,并没有别的动作。
南北两区也向来低调,但这两区的关系突然破冰,让谢池渊有些注意他们。
“他们两区以前是不怎么合,但也许是最近看对眼了。”
殷覃捧了个保温杯,鼻头还泡着枸杞。
他一边养身,一边淡淡的回着谢池渊的话:“你要是觉得这两个区不对劲,就去查查。不要事事都问我。”
谢池渊:“……”
谢池渊听到最后一句,莫名有种不太祥的预感。
他喉咙紧了紧,问道:“爸,当初你昏迷的时候,我跟阮叔说的是我暂时接你的班。”
“现在你都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回来了?”
这次换殷覃沉默。
他沉默了几秒后,很没演技的“嘶”了声:“我的头突然疼起来了,对了,医生说不要让我过度用脑,也不能再劳累了。”
“池渊,我接下来要好好养养身体,你要有什么事儿就跟你阮叔说,他会转告给我的。”
“当然了,要没什么重要的事,也不用总去麻烦你阮叔。”
撂下这话,殷覃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谢池渊:“???”
谢池渊不敢置信的看着被挂了电话的手机。
他爹这是要直接摆烂吗?!
殷覃拒绝复工,就算谢池渊亲自找上去,他也是捂着心口说身体不行,下不了床。
阮柯站在病床旁边,淡定的削着苹果皮不搭腔。
谢池渊对开摆不干活的老父亲无计可施,只能求助起了阮柯:“阮叔,您帮我管管我爸。”
“西区本来就是他的,现在他完全不管事儿,这算什么?”
“算退休。”
殷覃从阮柯手上咬过一小块苹果,顺口接他的话。
谢池渊的眼神都逐渐要大逆不道,他阴沉着张俊脸,冷冷道:“你要是不管事儿,那我也不管了。”
殷覃靠着床头,懒洋洋道:“行啊,不管就不管。咱们爷俩一起退休,不过我提前攒好钱了,退休了也能跟你阮叔过好日子。”
“你呢?你存够退休的养老金了?”
谢池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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