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清安小声说。
闻臾飞几乎是狼狈地抬头对上清安的眼睛,嘴巴开开合合,好像他才是那个小哑巴,他望着清安平静的脸,心里一阵阵发疼,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来:“对不起”。
清旭辉和容丽君回来前,闻臾飞蹲在浴室里,把两个人的衣服都洗干净晾起来,又把清旭辉没来得及洗的袜子给搓了。下午学习时难免走了神,一会儿想自己犯的错误,一会儿想那几乎没顶的快感,一会儿想以后怎么面对这一家三口,一会儿想今天晚上继续躺在一起该怎么睡得着,一会儿想小安会不会原谅自己,一会儿又想小安会不会喜欢上自己。
晚饭吃得没滋没味,饭桌上他头都不敢抬更别说和两个大人对视,做贼心虚的模样昭然若揭。清旭辉当他是和自己小时候一样偷偷打架了,容丽君当他是和自己小时候一样偷偷早恋了,两个人都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只当没看见。最后晚上天刚黑他就急匆匆回学校了,说是要去学校写作业,却慌得连书包都是清旭辉送去的。
回到学校的闻臾飞懊丧不已,他不知道怎么会把事情搞成这样,他甚至想这或许是因为自己对清安生气,上天给他的惩罚,让他再也没法重新回到清安的身边。
他就这样坐在无人的寝室里,仰着头靠在坚硬的木头椅背上,却在这样的情绪里不知羞耻地为那纤细的肢体、精巧的骨骼和少年独有的韧劲而微微战栗,那汗水混合洗涤剂的气味和弥漫开来的暧昧水汽,以及清安吃痛的轻声抗议,都让他阵阵晕眩。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是清安问他明天天气好的话还去不去露营,他开开合合手机好几回,终究还是松了紧绷的肩背,回道:不去了,学校里还有事。
室友都不在,一直公用的蚊香器上没有蚊香片了,他摸出抽屉里那盒从带来就一直没拆开过的蚊香片,把一片片相连的塑料内封统统倒出盒子,想找到有锯齿最容易撕开的那几个,却突然愣住了。
他看见每一片蚊香片的内封上都有一道不甚明显的划口,只需要轻轻一撕就能取出任何一个。
他想起不久前在家里发生的一幕,包装上带锯齿的蚊香片已经全部用完,剩下的几个他用牙叼着死命地拽,清安见状匆匆跑去抽屉里翻找剪刀,那时候闻臾飞低低骂了一句,抱怨道:“什么破烂设计,沿海的地方开发,内陆就不管了吗?”
清安嗤嗤笑着说:“蚊香片都撕不开,还好你不住校。”
当时闻臾飞回了句什么呢?他本来已经记不得了,却在今天想起来了,他说:但我总要离开家的。
闻臾飞把撕开的蚊香片塞进电蚊香器,闻着淡淡的薄荷香心里止不住酸胀。
这是来自清安的多么纤细的爱啊。
可惜我又当了次逃兵。
那个被逃兵弃守的阵地——清安同学,对于今天的一系列操作都有点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闻臾飞为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