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吃了一顿学生餐,三个人都表示一中到底是一中,重点学校的伙食对得起他的声望和人气。
吃完饭闻臾飞把他们送到校门口,折返寝室打算午休,下午还要去给班上其他项目呐喊助威充场面,他的球衣被带回了家,说是洗干净脱好水,明天晾干了再带过来,刚好赶上闻臾飞他们班的第二场比赛。
结果第二天中午,却是清旭辉一个人跑来把球衣交给了闻臾飞,并且说了句好好打,别受伤,就匆匆离开了。他的不解释反而让闻臾飞难安,他知道,家里出事了。
打完下午的比赛他就跟老师请假赶紧回了家,进门时一身臭汗还没干,家里静悄悄的,他着急忙慌地换鞋,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容丽君哎了一声,再没有发出其他声音。
闻臾飞对这种静谧几乎是恐惧的,他循声跑向自己和清安的卧室停在了房门口,清安正跪在地毯上,趴在床沿埋着脸一动不动,似乎没听见他跑进来的响声,也不抬头。
闻臾飞一见这场景瞳孔立刻开始乱晃,一会儿看清安一会儿看坐在清安身边的容丽君,最终定在他阿姨身上讨要一个说法。
容丽君的手还抚在清安的背上,她叹了口气:“小安耳蜗外机坏了。中午准备出门时他进屋换衣服,摘下的耳机放在桌子上,可能勾到衣服了被带到地上,他听不见落地的响动,脚一退就踩到了。”她慢慢站起身,准备去厨房做晚饭,“他太自责了,辉哥已经带着外机去了市里,返厂维修估计要几天,我们本来专程请了假要去看你比赛的,现在也没去成,抱歉呀。中午没跟你说,是怕你担心。来安慰安慰他吧。”
容丽君带上房门后,闻臾飞慢慢走过去,跪在清安的身侧,轻拍了拍他的头,等他抬起脸来,闻臾飞就看见哭肿的两只眼睛。
清安那双眼睛里映出闻臾飞的身影时,小巧精致的嘴一瘪就又哭起来,眉毛耷拉成一个平缓的八字。
闻臾飞见状捧着他的脸,把他从床沿上扒拉下来,按在自己胸前,一下下拍他的背,清安一边哭一边闷声闷气地说:“我把耳蜗弄坏了,我怎么能把耳蜗弄坏,你们辛辛苦苦攒了那么久的钱,那东西快比我的命还贵了,我怎么能弄坏。”
闻臾飞心里疼得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着,呼吸都快提不进肺里,他扶着清安的肩膀把他推开一些,让他看着自己的动作,熟练地抬手比划:你才是最贵重的,这东西不值多少钱,现在咱们也有积蓄,况且维修而已,花不了多少,没事的。
清安抬手抹了抹眼睛看清闻臾飞的动作,他又急切地说:“对不起哥哥,我太不小心了,你怪我吧,你们别对我这么好,骂我一顿打我一顿我还畅快点。”
闻臾飞闻言一急,马上开口反驳:“我怎么能怪你,我怎么舍得怪你,我这么喜欢你,我恨不得自己替你听不见,替你受这种苦,我听你这么说我不难受吗?”
那个眼睛红彤彤的人目不转睛盯着闻臾飞的唇形,似乎在竭力辨读,最后也不知读懂了多少,一阵愣神,发出了短促的一声“啊?”
闻臾飞心脏狠狠一抽,像那只手终于把内脏挤成了肉泥,他想起第一次见清安时,那小孩什么也听不见,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能够对话语作出的反应都如同现在这样,闻臾飞没想到这种反应至今还会刺痛他。
他打着手语说:没什么,别自责,我们掏钱给你治耳朵都是心甘情愿的。
然后他抬手抱住清安,任由这个哭闹的人搂着自己的腰用自己的衣服胸襟擦眼泪。
这一阵发泄过后,清安虽然还是不太开心的样子,但似乎平静了下来,他怀着不可名状的心事琢磨起怎么弥补自己的错误,在饭桌上极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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