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惶地低下头,算是默认了。
闻彬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地说:“你真不是个东西,他才多大点?这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
“我没动他!”闻臾飞慌忙辩解,“算没动吧,我们只是睡在一起,绝对没越底线!”
“算你还是个人。”闻彬一巴掌呼在闻臾飞脑袋上,下手有点重,闻臾飞没料到这一下,高高的个头重心不稳使得他往旁边退了几步,腿撞到了电视柜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其他三个人听到动静快步跑到客厅来,就见闻臾飞垂头丧气捂着头。
清安第一个跑过来扳着闻臾飞的脖子让他低头给自己看有没有伤到。
容丽君响亮的声音敞开了叫唤:“哎呀,打他干什么?”然后也跟着围过来。
清旭辉赶紧上前安抚第一次动手打了儿子而颤着手的闻彬:“闻大哥别急,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闻彬突然觉得讽刺,这一家人一无所知引狼入室,还拼命维护一个贼心不死的外人,他无力地哼笑一声说道:“算了,大过年的,别搞得所有人都不愉快。”
闻臾飞放下手,抬眼看了闻彬一眼,那眼神像是知错了,又像是不悔改。
第35章
这个小插曲揭过没人再提,几个大人各忙各的没一会儿蒸锅里就冒出腾腾雾气,闻臾飞对着镜子把冒出来的胡茬刮掉,清安挤在旁边刷牙,含着一嘴泡沫忍不住悄声打探:“闻叔叔不同意?”
闻臾飞对早上这一出也不算全无准备,没什么所谓地点点头,对着镜子又把他那还没完全干透的头发拾掇一下:“管他的。”
清安愁眉苦脸地漱了口,牵着闻臾飞衬衫的下摆轻声问:“疼吗?”
闻臾飞洗干净手,一弹手指,崩了清安一脸水,又笑着替他擦干净:“不疼。”
清安勉强点了点头,他这时才开始意识到闻臾飞说的路难走是什么意思。
等玉米猪肉包出笼,清旭辉又小烩两个菜,黑米熬得香浓粘稠,盛上桌来伴随着电视机里的春节序曲年味浓厚。
容丽君一边给大家分发包子一边说:“藏了个彩头,面发得有点多,包了两个红糖包,今天只蒸了一个,让我们看看幸运观众是谁。”
清安本来正要为这暗藏惊喜的活动欢呼,越过桌子看见对面的闻彬正盯着自己,立刻老实下来闭上嘴,眼观鼻鼻观心,手肘都不敢超过自己椅子的宽度。
他虽然不知道闻臾飞具体跟他爸说了什么,但已经猜得大不离,打闻臾飞一巴掌必然是不理解,现在盯着自己看多半也知道自己是那个狐狸精。
清安藏在碗后面啃包子,做人小心翼翼,闻臾飞对他爸的怒目却浑不在意,大咧咧一口咬下去,香甜四溢,浓郁的棕红色液体从蓬松绵软的面皮里淌出来。闻臾飞似是没料到自己的好运,在他爸的审视下,终于绽开点笑容,把咬了一口的红糖包放在清安面前的碗里,还不忘记提醒一句:“小心烫。”
清安心孤意怯地匆匆瞅了闻彬一眼,那和闻臾飞长相相似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边,瘦削的脸颊显得轮廓冷厉,清安赶忙低下头,目光躲闪,心不在焉,捧着那红糖包就是一大口,被烫得舌尖一缩。
吃过早餐容丽君提议一起去采购团年饭食材,也跟着“城里人”闻大哥逛逛大商场见见世面,容丽君向来是不懂装懂的人,何时这样委屈过自己,她此时一顿溜须拍马完全是为了让闻彬的怒气缓和些。
几个人浩浩荡荡出门,闻臾飞仍然不把他爸放眼里,一路上不是跟清安勾肩搭背就是跟前跟后围着他团团转,他好像说出口之后便全无顾忌了,脸皮熬得有越秀古城墙那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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