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瑞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时唾沫横飞,容丽君躲避不急眯着眼往旁边闪。
“我要知道这些东西是他给的,不管他是带着什么目的送来,我都不会让你拿进门,什么茅台什么虫草,统统给我丢出去,我们不稀罕要。”冯瑞华大声说道。
冯一鸣站得更直了,从侧对冯瑞华转成正面相对,脸上也染满暴怒:“你不要?你现在不要了,外婆做心脏搭桥人托老师的关系给你安排主治的时候,你没说不要,我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人家里帮忙写推荐信的时候,你没说不要,现在人家好心好意来帮着搬家,稍微提一嘴希望你们能允许我跟他住一起,你们就不要了?”
冯一鸣气得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想了一会儿词又接着吼道:“你以为你不允许我就不会跟他住?他那是尊重你,你别不领情!”
容丽君吓坏了,站在墙边感觉整个客厅已经全无容身之地,赶忙往门外溜:“不好意思,你们慢慢谈,我在这儿不太合适,先走了。”
冯瑞华猛然一把抓住容丽君不让她逃跑:“容妹子,你别走,你来给评评理。”
容丽君心说我给你评哪门子的理,我自己家俩崽子的事儿理都说不清。
“他外婆心脏虽然本来也有问题,他胡乱在家里一顿折腾,老人家顾虑忧心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他找人给安排主治不是合情合理?他找不到工作,是因为之前公司里知道他是个高调的同性恋给他开了,离了校的学生又没几年工作经历,人帮忙介绍个工作不也说得过去?”
容丽君局促地站着,听他们父子俩毫无分寸地争吵,冯瑞华全程只是借了容丽君的由头,一双眼睛始终盯着怒发冲冠的冯一鸣:“我现在说不要,因为我不同意他们俩住一起,更不同意他们谈恋爱,我是管不住他了,但我态度摆在这里。”
容丽君脸上的慌乱渐渐平复,似乎开始认真思考冯瑞华的话里除了情绪以外的东西。
“两个男的,现在过得是快活,年纪大了怎么办?生不出孩子,谁给你们养老?现在觉得管他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等想要孩子就晚了!容妹子,我不是抖搂你的家事,我是正儿八经跟你分析。你们家能领养一个小孩子,养得妥妥当当,他们要是也领养一个,那家里两个爹没有妈,你说这对孩子的成长能没有影响?即便在家里好端端的,出门在外不被别人戳脊梁骨?”
冯瑞华噼里啪啦地话音在客厅里回荡,容丽君清秀的眉渐渐拧起来。
冯瑞华话说到这里,不再揪着容丽君,转向冯一鸣,语调有种苦口婆心的意味:“哪怕这不是问题,张家小子有钱,花钱请保姆给你们养老,但你们婚也结不了,甚至都不可能明晃晃跟所有人说你俩是什么关系,没有法律和道德的约束,你觉得可靠吗?”他缓了一缓又继续,“孩子,你现在付出这么多,他连跟家里坦白都做不到,他爸妈今天给介绍一个老板的女儿,明天给介绍一个书记的侄女儿,他一天不结婚,你俩就一天不会安宁,他家条件比我们好,万一哪天他变了心,把你一蹬,结婚生孩子去了,你可怎么办?但你又忍得下心去让他跟家里坦白,然后把他家也搅得鸡犬不宁吗?”
冯瑞华深深吸了几口气,容丽君也跟着倒气,胸腔里闷得发痛。
“即便这都不考虑,你俩相持相守,但人是群居动物,不是你们关起门来过日子就行的。上回去市里看你,不是没听见领居对你俩的指指点点,你不也说那些眼光看得心烦吗?你又是个憋不住的性子,偏生不藏着掖着,那可不就是将把柄交到别人手里吗?你哪怕不声张,两个大男人住一起,三十岁、四十岁了不谈朋友不结婚,别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冯瑞华端着的气像是终于泄掉了,一屁股重重坐进沙发里,低着头,谁也不看:“反正你们有钱有本事了,不用管我们,直接移民去个包容度更高的国家,也就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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