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靠进软枕里,开口时苦口婆心:“你好歹是个学医的,学习多用点心,不知道我这没办法吗?只能是放化疗和抗感染。”
闻臾飞突然回神,背书一样念叨:“对,还有免疫调节,干扰素、白细胞介素-2,抑制病毒细胞增殖,延长生存期限,我去找医生开几针。”
“哎哎哎,开了,肯定都开了,别忙活了。”唐宋费劲地劝阻两个慌乱的人。
另外一个病床的病人这时被从抢救室推回来,看起来比唐宋更瘦,病得更久,眼眶都深深凹陷,医务人员安置好他就退了出去,留下他一个人躺在床上与呼吸机作伴。
“唉。”唐宋叹了口气,“这实在是个很孤独的病,大多数患者都众叛亲离,或者说因果倒置了,越是众叛亲离的人越容易得这病。”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再说话,闻臾飞和清安即将离开的时候,唐宋叫住他们:“改天把你们谁的笔记本电脑借我用用吧,我书还没写完,惦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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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我想大家应该也料到了唐宋宝贝病情的不妙,让大家伤心了,真的很抱歉,明明说好是小甜饼orz
第68章
这之后唐宋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消化系统感染还没好利索呼吸系统又中招。闻臾飞学校里忙得抽不出身,清安担起重任每天到医院照顾帮忙跑腿,高言偶尔也跟着过来,他来时会给唐宋带束花,有时是金黄的向日葵,有时是鲜红的玫瑰花,让传染科苍白的病房里多了醒目的色彩。
高言进门时和护士很热情地打招呼,注意到他手里的玫瑰护士问:“这房里住的是你的恋人吗?”
这科室收治的艾滋病人很多,对于那些平日里藏在人群中、大多数时候沉默无声的群体也就见怪不怪。
高言严谨地回答她:“是我的单恋对象,还没答应我。”
护士双手握拳,冲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唐宋听到声音,从半梦半醒间挣脱,他看到高言手里的花就笑了,微弱的声音从呼吸器面罩下沉沉地传来:“为什么你们小年轻爱上一个人这么容易?”
清安拿着毛巾擦着唐宋的手和脚,对这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毫无反应。
高言把花瓶里枯萎的那束花抽出来,握着瓶口打算去换点新鲜水:“只要愿意去爱别人,都能爱上的。”
唐宋若有所思地抬起眼睛看着天花板,呼出的白气在氧气罩上蒙了层雾,似乎让他的面目都变得模糊:“是吗?”
晚上闻臾飞来看他,走进病房的时候把清安吓了一跳,他肩膀湿了一片,头发上也带着星星点点的水珠,胡子茬都没刮,眼眶微微有些发红,看起来颓丧又落魄。
“怎么没带雨衣?”清安起身递给他一块一次性毛巾。
“带了,赶着过来,雨不大就没穿。”
闻臾飞话音轻落,清安捏了捏他的手走出病房去给他倒开水。
唐宋还没关机的笔记本电脑摆在手边,证明他今天至少精神好了一点。
闻臾飞没去管身上的水珠,走近了几步,俯视着唐宋,看起来坚毅的面部轮廓此时相当柔和或者说模糊,让唐宋想起初见的那天,他从操场向教学楼走来,披着一身澄澈的阳光,分明外表已经那么不同,内里却好像没什么变化,这不禁让唐宋露出了点追思往昔的悲伤。
“我问了学校的教授,还是有办法减轻临床症状的,只不过贵点儿。”
唐宋又敲了一行字才阖上电脑,他看到闻臾飞恳切的模样心里发闷。
他笑起来那么好看,现在却一副要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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