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彻夜通宵白天补觉很正常,他趴了一上午,真正相信是不舒服的没几个。连阮芳雨都将信将疑,偏向他是昨晚没睡好。
可仉星航一开口说话,声带像是粘了毛边,嗓音异常沙哑。
“第三节 。”阮芳雨蹙了下眉头,把横放在腿上的水杯拿着递过去,问:“喝吗?”
仉星航勉强扯开唇角,笑的干涩,他接过来,手在盖子上滑了三次却没拧开,他的唇色极淡,又轻抿着,额头鼻尖渗出细汗。阮芳雨察觉到不对,用手背起碰他手指,滚烫,又去探他额头——
这就像是摁下一个开关,仉星航软软朝他倒了下来,额头垫着手抵在他大腿间,哑着嗓问:“哥,我烫吗?”
“……”阮芳雨实在干不出把病号一脚踹开这没人性的举动,找了几个位置都下不了手,只好嘴上刻薄。“离煎熟鸡蛋还差点,顶多能弄个溏心蛋。”
.
正是大课间,时间长,阮芳雨跟黄洋简单交代了下就架着仉星航去医务室了。黄洋看两人勾肩搭背几乎黏在一起的背影。
“我去……”他有些震惊,学校里谁都知道,朝阳阮郎是朵高岭之花,最讨厌的就是Alpha。
“我阮郎的心理扭曲症什么时候好的,可喜可贺啊。”
阮芳雨把仉星航送去医务室。正是大课间,路上人来人往,从超市回来的,去操场打球的……他揽着仉星航,两张帅脸凑在一起,频频引起侧目。
“好帅啊。”
“他们俩这是什么情况?”
仉星航明明烧得不轻,脚步虚浮,却一直紧紧抓着阮芳雨手絮叨问:“哥,我烫不烫?”他眼睛里蒙了水汽,边说边往阮芳雨颈窝里蹭,路不好好走,非要逼着人问出个答案。
“你他妈的!”阮芳雨步伐混乱,被迫走走停停,仉星航的头侧靠在他肩上,呼吸一口比一口热,吹的人脖子都红了。阮芳雨被问的心烦又喘的意乱,从脸红到脖颈,连腺体都烧。他后悔怎么没让黄洋来,这种好事他应该喜欢。
要不是仉星航浑身滚烫,阮芳雨都要怀疑他是趁机演戏性骚扰,现在状态不像发烧,倒像是喝醉耍流氓,一句话来来回回重复着问。
阮芳雨迎接着人来人往的目光,生无可恋。
“烫烫烫烫,你能煎鸡蛋!”
仉星航笑了,狭长眼尾被水汽染成了一层浅淡绯色,勾着他脖子贴近耳垂,很小声说:“我是茶叶蛋。”
阮芳雨:“……”
杀了我吧!
。
好不容易熬到医务室,校医又出去了。一中校医室很小,因为取消了住宿,平常根本没什么人来,设备简单,一眼就能把桌椅板凳和吊瓶架床铺看个遍。
昨天三班体育课上崴了脚的Beta正在坐在床边等待换药,见阮芳雨扶着人进来,主跳到旁边椅子上腾出位置。
阮芳雨不认识对方,但觉着面熟,道了声谢,把仉星航安置在床上,如释重负活动被压麻的右肩,发出几声咯嘣响。忍不住骂骂咧咧。“你下次生病别在我眼前,不想管你。”
仉星航没说话,躺在床上乖顺闭上眼睛。刚才闹了一路,在校医室倒是消停。他还知道在什么地方该做什么,现在生病了,他该保存体力,好好休息,因为他得活下去。
阮芳雨拿了体温计为他测体温——39.0℃。整点整零。
这算是高温了,再烧下去保不准要留下后遗症。校医没回来,阮芳雨不敢耽误怕把人烧成白痴。翻箱倒柜从抽屉里拿了酒精,倒在架子的毛巾上,给他擦脸和手降温……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