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雨跟在他身后,在慌乱成擂鼓的心跳声中一个字也没有听清——他不懂艺术,只是通过扭曲粗犷的线条和自己看不懂的图案,感觉到一个孩子悲惨的童年,在吃人的地方任人宰割的活了下来,
。
地下室门关着,把手上有一个清晰的灰手印……黑暗和光都能将一个地方完完全全填满,变的密不透风。
阮芳雨抬起手,指尖覆盖在那个手印上,他知道仉星航就在里边。他紧握把手用力推开厚重的大门,风携灰尘刮了进去,似乎推开了那个孩子封存十几年的孤独和无助,难以言说的味道夹杂在信息素中涌出来——像是封闭许久的空屋子,尽管什么都没有,但空无抵挡不住时间的侵蚀,是衰败的气息。
楼梯往下倾斜,仉星航蜷缩躺在地上,那点微弱的光打在脚踝,腕骨雪白。
他听见声响,一点点睁开眼睛。“哥……?”
仉星航的嗓音沙哑又疲惫,极轻极轻笑了。“你怎么又来了?”
每次易感期结束,最难熬的那段空虚于恐惧,阮芳雨总能找到他。仉星航虚弱躺在地上,想问他: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又想起阮芳雨的郁结无法宣泄时的痛苦,沉默了。
“昨晚为什么不回家?!”阮芳雨三步并两步跳下去,看他浑身伤痕即生气又心疼,恨不得再添几巴掌打死这个不知道惜命的混账东西。“我怎么着你了?我不让你回家了吗!我不就对你说了‘滚开’,以前我对你说过那么多次你怎么就不滚!偏偏这次这么听话,你他妈是个傻逼吗你!你躲在这里……”阮芳雨紧紧揪着他衣领,忍不住哽咽。“到底是想报复谁?”
他明明那么怕黑,从多少次午夜轮回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惊恐厌恶,发了疯的想逃离。有什么必要,有什么必要回来,将自己关回噩梦里,这么折磨自己。
荒无人烟的别墅,幽深阴暗的地下室。Alpha易感期是强烈又危险的,仉星航把自己关在里边,就是任由天意决定生死。
倘若他没有遇见仉南星,倘若他再赌气拖个十几天……
“对不起。”仉星航蓄着气力,一点点爬起,坐在地上把渐渐哭泣的阮芳雨拉进怀里。“对不起,哥。”
他这辈子,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就是阮芳雨因自己痛苦。“我希望你能开心。”
“我不回去,不是因为哥让我滚开,而是我发现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昨天晚上,他竟然想杀了阮芳雨,达到永远占有而对方不再反抗的目的。
“只要待在哥的身边,我身上叛逆的骨头就会咔嚓作响,我总是想,想要不择手段的得到你,看着你的背影,脑子里多么肮脏的事情都想过。”
“哥,我确定自己爱你,但我的爱很可怕,是噩梦。”他情到深处,甚至想生吃了眼前的人。仉星航清楚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憎恨被欲望支配的本能,他想改变,只好用自己从小印在骨子里的恐惧来克制疯狂。
他每冒出一次伤害阮芳雨的念头,就回到这里将自己关起来。驯兽师在训养动物时,会在对方做出错误动作时用力鞭打,行成疼痛记忆,来纠正下一次犯错。
仉星航也是用这种方式,抽打自己,进行精神的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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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雨缩在他怀里,想起仉南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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