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一起耍了,都不在一个段位,怎么喝?他们把自己绑在一起也只是人家添头。
“算了算了。”黄雷跃给自己找台阶,挤眉弄眼拍黄洋后背。“把仉哥喝倒了你结账啊。”他弯腰将刚开瓶的啤酒怼到阮芳雨眼前。“阮哥,要不你替了仉哥?”
枪口再次调转,其他同学瞬间反应,紧接起哄。“阮哥喝一个呗,喝一个!”
“喝一个,你男朋友不喝你喝!”
“喝一个!喝一个!”
“阮爸爸!喝一个!”
……
“你们别乱喊!”平时在班里就算了,大庭广众的这群人真的不知道尴尬怎么写。阮芳雨被热闹拥簇其中,感觉又燥又热又力不从心,身体使劲往桌子下低,要不是仉星航挤在旁边挪不开,真要钻到底下去。
十七八岁的年纪,不知愁,爱热闹,班里两个人谈了恋爱,其余人也跟着瞎开心,大庭广众,肆无忌惮的喧嚷吵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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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雷跃给他面前喝水杯子倒满,雪白啤酒花顺杯沿溢出,他端着剩下的半瓶自觉碰了下。
“阮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稳压我一头,说实话,刚开始特讨厌你。我很努力的在学了,上课学、课间学、凌晨学,周六周天学,但就是比不上你。”天赋与努力之间,就是隔着一条起早贪黑都逾越不了的鸿沟。
黄雷跃之前跟同桌喝了半瓶,状态微醺,深吸了口气。“但这次考试,你们一中双壁赢得我是心悦诚服。阮哥,这么多年来,我就服你,现在又多了一个——你男朋友!”
“不多说,这一杯,我祝你们勇攀高峰,永远恩爱!”
阮芳雨想拒绝,他的酒量在班里属于垫底,可听着黄雷跃祝词——他想要这样的日子,即便只是一句空空的祝福。
阮芳雨端起酒杯,在一片起哄和热闹中仰头闷了。
“该我了该我了。”黄洋从人头攒动中挤进来,如法炮制黄雷跃的做法又给满上。“我祝我爸妈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这话一出,大排档里一大半人都被逗笑——好土啊。
阮芳雨也笑,黄洋当真是学渣中的典范。他被轮番灌了一圈,最后仉星航看不下去了,出面给他挡酒,众人不敢和他喝,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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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雨喝的太急,脸颊烧红,呼吸间都是酒气。他拄着酒瓶趴在桌上,朦胧看黄洋和黄雷跃去女生那边要酸奶喝。
阮芳雨眼睛蒙了层雾,落在里边的光缱绻温柔,朦胧看着眼前跟灯影混在一起的仉星航,问:“你真的那么能喝吗?”
“没有,骗他们的。”仉星航摸了摸他脸,酒劲上来,有点烫。黄洋他们还在跟女生闹腾,央求半天战绩为零。
仉星航看那群不争气的“儿子”,说:“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个酸奶。”
阮芳雨目光追随仉星航背影,直到对方进了旁边小卖部。他酒劲上来了,想吐,站起来跑向后边巷子里的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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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雨吐完,洗了手和脸从厕所出来,正要去前边找仉星航,朦胧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
“呦,优质Omega,少见啊,看你穿的这么好也不差钱,要不借我们几个花花?”
阮芳雨以为是说自己,回头才发现身后胡同里有人在打劫。
这是条老街,当初不知道规划局谁的设计,门头背靠背。巷子夹在两栋楼之间,不知道谁在尽头堆了杂物,就成了死胡同。宽度不到一米,路灯勉强能照进去。
有三个猫尿管多了的流氓围住人正在勒索,还时不时上手。阮芳雨心说是什么样的傻逼会挑在大排档厕所门口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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