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允许对方提起同样的自己。恼羞成怒嘶吼。
“你这个疯子!”
“我是疯子,谁让我爸妈也疯呢?”仉南星讥诮笑说:“我拼尽全力克制,但还是摆脱不了你们的影响。你觉着我恶心,厌恶我?你拿我当疯子养大现在又问我为什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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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夫人恼羞成怒,可仉南星已然不受控制,她情绪发泄不出,猝然退后,跌坐在沙发,浑身开始痉挛,宽大黑裙下的躯体逐渐蜷缩成一团,开始打颤。
仉南星看着她发病,瞳孔乌黑冰冷空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只能如此,适可而止压抑自己。
垂在身侧手指神经质抽了下,他压抑着吐出一口气,转身从办公桌抽屉里掏出一瓶药,倒出两粒,弯下腰,递到仉夫人面前,几步之间,克制又温柔。“把药吃了,我让司机接你回家。”
谭曜州看着他强颜欢笑,拿药的手连同肩膀都在颤抖。
明明自己也是个病入膏肓的人。
“滚开!”
仉夫人甩开他手,药片飞出去蹦在仉南星脸上,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狼狈,心里嘲笑,竭尽全力爬起身踉跄闯出门。
谭曜州代替仉南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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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来时,仉南星站在窗边抽烟,眼圈被风垂着扫过长睫,有些落寞。员工都被派遣下去,整栋五楼只剩他们两人,十分安静。
“夫人被司机接走了。”谭曜州往走过去。仉南星刚才用刮破的袖子随便把伤口一卷,效果差强人意,还在往外渗血。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仉南星侧过脸。
“让刘秘书送我。”
“怎么了?”谭曜州假装没听懂他话外的意思,伸手去揽他腰,讥诮问:“我知道了你的秘密,要赶我走?”
“我们都知道,这算不上什么秘密。”仉南星眼皮都不抬。
“曜州,我之前也提醒过你,别妄图插手我的事。”
“去财务领一年工资,收拾收拾东西,走吧。”
谭曜州没恼,冷嗤一声,装腔作势问:“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你真的这么无情吗?”
那些照片确实是他以勒索名义寄给仉夫人的,他承认自己不择手段,想借仉夫人的手,勒住仉南星。
“你越界,我们就玩不下去了。”仉南星转过身。
“我们俩都不是能够长情的人,几十年面对一张脸肯定会腻。这段时间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你玩够了,想娶个贤惠的老婆回家,出去有的是。”
“那你可想错了。”谭曜州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想娶的并不是什么贤惠老婆,就要仉南星。”
“娶回家,天天干。”
仉南星叼着烟,扯开嘴角呛笑一声,烟灰落在窗外。
“我老了,经不住。”
“在我面前说老,早了点吧。”谭曜州说:“戒指买好了,户口本一直带着。你妈说你看不上我,你要不要继续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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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南星直起身,转头走到茶几前把抽完的烟头缓慢转动着摁灭在茶几的烟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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