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说,诅咒没有那么可怕,那是病,是可以治好的。崖雨不知道什么是病,也不知道治好什么意思。但他也不笨,能够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他的理解就是,诅咒是可以解除的。
树果同样也是这么理解的。
被崖雨吼了一通后,树果就崩着一张脸。她见崖雨那样子就知道他是想信又不敢信。
树果上前一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身体正好挡在鹿水前面,“熊石憋不住话,你应该从他那听到神树有反应的事。不知道也没事,你现在知道了。”
崖雨清瘦的面容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那双眼睛像是迸发出光来,他急切问道:“你得到了神树的预言?”
树果略微犹豫一下,最终还是点了头,“嗯,神树的预言是会有人来打破诅咒,不过狼崖能不能活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信,如果不让木部落兽人试试他的方法,狼崖肯定活不了。”
“你说的打破诅咒的人,是他们?”崖雨质疑的目光在木部落三人身上来回巡视。
“你不相信神树的预言?”树果的声音可以压的很低,这让崖雨心头一震,在边缘部落的每一个部落族人心中,神树是可以和兽神相同的存在。他们不会不相信神树预言。
“我信。”崖雨紧握拳头,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按照神树预言来做,让木部落的兽人去看看我们族长的诅咒…”
兔风看着眼前的一幕,略微松了口气。这树部落的祭司还真是想尽办法让他们最后能够安全离开。
虽然他不知道神树预言是什么东西,但应该是个很厉害的存在,不然这崖部落祭司也不会一副什么都听树部落祭司的模样。
太阳快要升到正中,这预示着火祀的时间越来越近。山洞外传来崖部落的兽人催促的声音,如果错过时间,就要等明天。
要是运气不好,明天没有太阳或者下雨的话,只能一直往后延,直到有太阳为止。
崖雨在回去的路上,心里一遍遍的提醒自己,神树的预言不能违背。可当他看见躺在树枝堆上,等待着火祀结束痛苦的狼崖时,又有些不忍。
要是错过今天,狼崖至少要多承受一天的痛苦。
兔风盯着崖雨看,他能够感知到对方的犹豫。
他拉了一下鹿水和猫草的手臂,示意两人走慢一点。树果也察觉到这一细节,刚有些松开的眉心再次拢在一起,她怕崖雨会和她说,算了吧。
兔风也在等着崖雨做最后的决定,其实他之前心软,没有一直坚定的拒绝树果,就是因为树果的话让他想到以前木部落没祭司的时候,部落兽人受伤后只能求水部落祭司救他们。
再后来水部落被泽部落逼走,他们的老祭司也死了,木部落的兽人要是受伤只能咬牙挺着。
挺过去就是活,挺不过去就是死。
兔风知道眼睁睁看着族人死去,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的心情。所以他之前没有再去干扰鹿水,而是让鹿水自己选。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要是救不活,崖部落的人会不会将耽误火祀,让他们族长痛苦,怪在他们的头上。
鹿水最终选择冒险来救,兔风没有反对。可如果崖部落的祭司不想,那他们也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哪怕树果说再多,她也不是崖部落的祭司。
树果没想到自己连神树预言都搬出来,崖雨还一副要立马举行火祀的样子。而木部落这边的态度也很明显,只要崖雨说继续举行火祀,他们肯定不可能再插手。
这是边缘部落唯一一次遇到解除诅咒的机会,她不可能轻易放过。就在树果急的要去提醒崖雨,让他想想神树预言的时候,崖雨在她之前出声了,“你们过来看看吧。”
说罢,崖雨又让各个部落的族长和祭司们往后退,给木部落的人留足够的地方,试着解除狼崖身上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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