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义母抱歉,我胡口说的。你是打猎的村姑,我是打猎的村童。
张无心又演出紧张的样子。
朱长玲看她眼珠乱转,手指抓着衣角,撒谎水平拙劣,松了口气。想道:果然年纪小,好拿捏。毕竟还不熟,她有戒心也是理所应当,我须得想个周全的方法,骗出谢迅的下落。
她这次去追踪谢迅的消息,费尽不少金银和功力,哪想到是假的。如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无论如何也得把张无心死死捏在自己手里。到时候拿到屠龙刀......
一想到屠龙刀在手的场景,仿佛一剂灵药从后颈通到脚后跟,她激动得要发抖,好烫,烫得她心发痒。
上次瞧见狗身上的伤口,即使马上要出发,也下令调集了三倍的人手守好庄子,绝不让她离开。还交待了贞儿照料她......
朱长玲上下扫了几眼朱九贞,见牠容兹株丽,满意地笑笑。又看牠耷拉地脑袋,不上心的样子,有些担心:“贞儿的脾气我了解,这几天,没把张无心得罪了吧。”
她端详张无心的脸,不错不错,果然有几分像张翠,屠龙刀我势在必得!可目光往下,顿时瞪大眼睛:怎么让她穿着仆人衣服?气得朱长玲恨恨瞪了朱九贞一眼:果然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朱九贞被牠娘瞪了一眼,心里纳闷:我没做错什么呀。
张无心看到什么,忽然笑了一下。
朱长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武子卿的发带有点松了,掉下来正好盖在眼睛上,显得有些滑稽。
牠两只眼睛被发带遮得严严实实,露出高鼻薄唇小尖脸,下颌骨玉质般透亮,脖子修长,锁骨精致。
牠傲慢地微微翘着小下巴,任君采撷一般。上面那小块胎记就像玉石上一抹红,染上几分风月,惹人遐想。
牠舔舔嘴巴,“咕噜”一声吞了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好一个野气十足的小美人。牠皱皱鼻子,拉上发带,伸手在后脑重新紧了紧,抬头露出一双深深的星眸,长长的睫毛,好一个灵动清纯的贵小哥。
不好!瞧见张无心痴痴的眼神,朱长玲吓出一身冷汗。再看看武婴歌一副了然和得意的样子,更加心急如焚。如果张无心被武婴歌拐走了,那可就糟了。
张无心转头对上朱长玲的目光,心里冷笑,行了个礼:“朱前辈,晚辈雪地受伤,承蒙小哥大恩,让我在这儿休养疗伤。我身体健壮,其实已经好很多了。多待了这几天,是想等您回来亲自谢恩。现在我既然没什么大碍,不能继续叨扰您了。”说着向朱长玲辞行。
朱长玲自然不允:“那怎么行,已经有人告诉我了,是贞儿害你受伤。你才休息几天?年纪又小,就这么走了,传出去让我蓝莓山庄在江湖上如何立足?岂非让我做不仁不义之人。还有你的衣服,谁给你穿的?我们朱家是这么对待受伤的贵客吗?我不在家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没有没有,大家都很照顾我。”张无心连忙摇头。
她心想:“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放我离开,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如果你执迷不悟,一定要算计我义母,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你这孩子,真让人心疼。好了你不用多说了,马上搬到我院里,养好身体后就留在庄子里跟着我学习。我只有一个蝻儿,是个不省心的,庄子里事情这么多,我是应接不暇忙不过来,正想寻一个接班人,给我这庄子和不成器的蝻儿找个依靠。你武功不低,人品贵重,我这蝻儿也和你有缘。你好好听话,我一定不会亏待你,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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