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诚眼里闪过一丝疾度。他知道,大师姐虽然不怎么理殷藜,但每次看他时,眼里分明有几分惊艳。
他忽然疯了,丧心病狂地举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就要往殷藜脸上划去。
“你这张脸最讨厌了!”
殷藜发出一声惨叫:“不要!大师姐救我!”
忽然闪出一个身影,一脚把陈锦诚踹飞在地,又转过头杀气四溢地怒视众人道:“你们在干什么!”
“大师姐!”
“大师姐!”众人齐呼。
看见张无心来了,大家忍不住瑟瑟发抖,吓得一动不敢动。
殷藜嘴角流出鲜血,简直不敢相信。大师姐,真的来救我了......
张无心面无表情地看了殷藜一眼,转头抬膝踩上陈锦诚的胸口,抓起他的衣领,冷冷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欺负我表弟,找死?”
(什么叫做大!女!主!)
“表弟?大师姐,他是你表弟?我怎么、怎么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大师姐,你相信我!”陈锦诚吐出一口血,急忙解释道。
张无心飞快甩了他十几个巴掌,用力把他扔地上。
陈锦诚晕了过去,不知道是被打的,摔的还是吓的,或者皆有。
张无心走到刚刚动手的几个人面前。
“大医师将蝶谷令交予我,我有权处理蝴蝶谷所有事宜。殷藜是我表弟,他是我留在这里的,你们有什么意见就问我。”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
“我看你们意见很大啊。在蝴蝶谷学医这么久,医者仁心,你们是半点没学到么?一个病人还没治,就先学会寻衅伤人了。
既然来了蝴蝶谷,就要守蝴蝶谷的规矩,还以为这是在自己家?我看是蝴蝶谷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张无心目光摄人,怒斥道。
“大师姐!”几人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大师姐,我们错了大师姐!”一个弟子抱住了她的脚,张无心抬脚狠狠把他踹地上。她真是被气到了。
“大师姐,是殷藜射箭,想杀了陈师兄!”一个药童忍不住哭着辩解道。
殷藜说话有些吃力:“是陈锦诚先打我......我是为、为了自保......没中......偏了......”
大师姐,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人的......是他欺负我,不要听他们说话......
殷藜实在没力气辩解,勉力睁大眼睛看着张无心,生怕她不相信自己。
“我早知男子生来爱疾度,果然如此。你们疾恨他的美貌,借机殴打,是也不是?他手上的伤不是新的,我才撞见一回,你们害人不止一次,是也不是?陈锦诚先殴打殷藜,他才射箭,是也不是?”
她的声音如此威严,不容违背,不可侵犯。没有人敢撒谎,皆愧疚答道:“是。”
他们见平日温和的大师姐用如此厌恶、失望的表情看着他们,不由得难受至极。
张无心负手点头,说道:“惹是生非,欺压同门。我作为大师姐,没有好好管教你们,是我的过错,我自会向大医师领罚。至于你们,凡动手者,横行霸道,品格不端,逐出蝶谷,终身不入;凡观战者,袖手旁观,漠然麻木,《医德详论》,抄三百遍。有人有异议吗?”
“没有异议。”大家飞快地摇头,生怕摇完了被赶出谷了。
张无心转向殷藜:“还有你,殷藜,受害者。任人欺压,软弱无能,也是大错!蝴蝶谷的娣子就这么任人宰割吗?欺我者,我必杀之!”
欺我者,我必杀之。殷藜握紧了拳头。
殷藜道:“对不起......是我不对......绝对不会了......”
大师姐,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你不喜欢的我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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