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早没有了年幼时的顽劣,已经长成了像哥哥那样沉稳的大人。
不是她吹嘘,当时长安城中的确是有不少人,想要求娶她。尤其是那些纨绔公子哥儿,家中只恨不得请了她这尊大神回去,从此管得他们服服帖帖。
但真正登门的,只有赵易舟。
苏长缨认真的听着,从前在天英城的时候,周昭也简略的同他提过赵易舟登门求亲的事,不过说得倒是不详尽。
“赵易舟颇有才名,从前也是哥哥的故交。哥哥去世他来吊唁,我们方才熟络了起来。他人品端方,在这一代的文人当中颇有名望,不同我们恶名远扬,赵易舟有的都是美名。
他来提亲我也很诧异。我拒绝之后,他便离开长安去了代地,再后来就是去天英城再重逢了。”
周昭说着,看向了苏长缨。
她认真的说道,“只能是你。”
苏长缨一怔,他觉得大约有人在他心中的酸橙上倒了许多蜜,酸涩在这一瞬间全都变成了绵绵的甜。
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就连眼睛都忍不住变得弯弯的。
“嗯。”苏长缨的语调上扬。
周昭瞧着他那张略微有些傻气的脸,无语地别过头去,简直就没眼看。
“还没有来得及问,你一大早来廷尉寺作甚?”
苏长缨像是这才想起自己目的,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块令牌来,递给了周昭。
那令牌沉甸甸的,带着岁月的痕迹,边角有不少地方,都已经磨得有些发光,令牌的中央,刻着一个端端正正的北字。
“你升迁了?”
苏长缨点了点头,眸光沉沉的看着周昭:“嗯,不再是校尉,升了中尉执掌整个北军。武将才是昭昭最好的靠山。”
周昭噗呲一下笑了出声,她白了一眼苏长缨,这厮显然还在在意之前赵易舟说的“文官同僚”。
“这是你应得的。我虽然慢你一步,但是也会很快赶上来的。”
苏长缨“嗯”了一声,“很快了,我也是蒙了祖荫。”
周昭听着,摇了摇头,“陛下只是将你从前积累的军功,一次还给你。”
苏长缨虽然从未在她跟前提过,但是她一一都看在眼中,他白天要应对北军军营里的各种挑战,要同义父虚以为蛇,夜里还要负责巡夜,同她一起上刀山下火海,调查各种案件。
苏长缨同她一样,没有休沐日,永远都在办差。
北军这段时日光是胜仗都打了两回,没有人比苏长缨风头更盛了。
若非李淮山这个祸头子,一直待在军中的苏长缨,如今怕早就是大启国的战神,为了陛下开疆拓土。
周昭想着,冲着苏长缨眨了眨眼睛,“苏中尉可得请我吃酒。”
苏长缨点了点头,“晚上我买好酒回来,我与昭昭做吃食,我的手艺还算不错。”
周昭诧异地看向了苏长缨,“那我便等着了。”
苏长缨应了声。
周昭将那令牌认真的系在了他的腰间。
苏长缨看着周昭在他腰腹处翻飞的手指,不由得呼吸都变得低沉起来。
他抿了抿嘴唇,“昭昭,我先回军营了。”
周昭摆了摆手,“我也有要事要办。”
她还没有忘记同何廷史之间的约定,如今有了白沥的案子,他们可以以此为由头,开始着手废除肉刑之事了。
她想着,目送苏长缨远去,然后方才进了左院。
左院里到处都堆满了竹简,周昭放眼看去,唯独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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