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检查过那被砍断的铜树枝截面,十分整齐,没有多余的痕迹,这说明什么?那人只用了一招,便直接砍断了铜树枝。树枝斩断之后,龚翎会往下坠,那人需要接住他不说,还要抱着一个颇重的成年男子从树上下来。
他将人安放在地上,但是却没有贸然拔出铜树枝,可见对于贯穿伤的治疗十分熟悉。
那人是个高手。”
周昭丝毫不意外,那人当然是个高手,还是个可以在她同长缨以及阿晃三人手中逃脱的高手。
“那你当时可发现龚翎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者说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对象?”
徐筠摇了摇头,他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去,“我查了,但是没有找到人。只不过我有一个怀疑的对象,那就是龚翎的第二个儿子。”
登天梯案于徐筠而言是他在廷尉寺漫长岁月里最为重要的案子之一,是以他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格外清楚。
他那时候不过是周廷尉的众多门生之一,在廷尉寺中除了是个刺头之外,并没有多少好名声。
直到登天梯案之后,他方才一举成名,不久之后做了廷史。
“二儿子?”周昭同苏长缨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有些激动起来。
“没错,当时龚翎重伤昏迷,他的三个儿子都围在他身边,我仔细看过了,他的长子同幼子生得都像他,剑眉星目,眼睛上有很宽的双层眼皮。
当时龚翎的妻子也在,她生得圆脸杏眼,眼睛也有很宽的双眼皮。
但是他那个次子却是不同,那人生得有些阴柔,眼皮薄且眼尾上挑……”
徐筠说着,顿了顿,“怎么说呢,就感觉不像是一家人。我这般说,是有依据的,之前遇到过这样的案子,夫妻二人都是厚重的双眼皮,结果孩子是个丹凤眼,滴血认亲之后,发现孩子并非是亲子。
且当时我带去的人中,有一人对面相有所研究,亦是认为那第二个孩子十有八九不是龚翎的孩子。
当时我悄悄问过龚翎的妻子,她惊惧之下说出了一个秘密。龚翎从前拜师学艺,常年留她在家乡侍奉婆母,那时候到处都是兵祸匪乱,在她次子五岁那一年,无意间救下了一位夫人同他家的小公子。
阴差阳错之下,龚家的次子做了那个小公子的替死鬼,那位夫人当时也被杀害了。
为了避免杀身之祸,龚翎的妻子带着小公子去寻龚翎避祸,想着等过几年了,家乡的人分辨不出孩子长相了,再回家乡。那小公子在龚家夫妻身边待了一年多。
后来小公子家人悄悄寻到了龚翎的妻子,要将孩子接走。”
周昭认真的听着吧,心中唏嘘不已。
“龚翎的妻子便提出返乡,在途中将小公子归还,她说她本打算说途中遇匪,孩子夭折了。可不想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流民孤儿,便将他养在了膝下,也就是那个单眼皮儿的次子。
龚翎常年在外,妻儿都在家乡侍奉老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像是地里的庄稼一般,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
周昭蹙了蹙眉头,“这么大的事情,龚夫人没有对龚翎说过?”
徐筠摇了摇头,“当时我是此案的主查官员,在天芒山威望很高,她对我十分信任,应该没有撒谎。
按照她所言,她一来担心那小公子身上带着祸事,若是叫人知晓她曾经收留过那孩子,怕引来杀身之祸,尤其龚翎还是为达官贵人做事的匠人;
二来她想着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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