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严重的伤。”祈秋没能把手从许渊掌中抽出来,“我自己来吧。”
“亏你敢说,敢情你伤的不是手?”许渊不放手,一脸我能怎么办呢还不是选择原谅你的表情:“行了,知道Q小姐一生好强,可否请我——卑微的、刚打完针的我——给您包扎一下,别自己折腾,好吗?”
他连“您”都用了,祈秋哽了一下,没想出反驳的说辞。
怎么会有这种用敬语反而更挑衅的人存在啊?他过年找长辈要红包也是这个语气?能活到这么大真不容易。
说不过许渊,祈秋只能配合的张开五指,任酒精棉球落在血淋淋的伤口上。
因打针的缘故,许渊半坐在医务室的病床上,祈秋站在他的旁边。
从她的视野看去,只能看到许渊低下头检查她指尖伤口时头顶的发旋和露出的一小截后颈。
疼当然是很疼的,疼得祈秋指尖发麻,痛感尖锐冰冷。
比起疼痛,更难耐的是细胞修复时的瘙痒。
【囚徒】是个很好用的身份,除了自带隐蔽作用的斗篷,强大的身体修复能力才是它处于SR等级的真正原因。
许渊看到的伤口已经比祈秋最开始好上许多,保守估计等他带着晚餐回房间时能看到一只假装无事发生的啾啾。
祈秋是觉得没什么包扎的必要,可惜可她的队友持有强烈的反对意见。
棉球沾着酒精洗去指缝间的血迹,刺刺的痛。
许渊动作很轻,神情专注地忙碌手头的工作。
他难得有不笑的时候,低垂的眼睫显出几分漠然和疏离。
祈秋看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许渊看面相其实是很难接近的一个人。
俊美和凉薄才是本性,只不过因为他爱笑又爱玩,喜欢用亲昵的语气说话,多多少少缺了点分寸感,给人以容易靠近的错觉。
“我和他相遇,”祈秋想,“其实是挺奇妙的一件事。”
明明是两个不合群的怪胎。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祈秋想不通,“第一次见面他明明超恶劣的。”
怎么想都是孽缘。
“不好贴创口贴,缠两层绷带行吗?”许渊把沾血的酒精棉球丢进垃圾桶里,征求祈秋的意见。
“绷带不方便。”祈秋摇摇头,“这样就行了,不碍事。”
看伤口血肉模糊的程度,和“不碍事”之间起码有一条马里亚纳海沟的距离……许渊不置可否。
他知道Q小姐有许多秘密,比如她掀不开的斗篷,再比如她神出鬼没的行踪。
他们的关系没有好到能坦诚秘密。许渊干脆地松了手:“OK,你左手食指伤的最重,稍微注意点。”
时间不早,许渊想到又在房间里饿着肚子等了他一天的啾啾,赶着带晚餐回去喂猫。
祈秋和许渊在医务室门口分开,她熟门熟路地翻过窗户,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
指尖的伤口在【囚徒】的加持下缓慢痊愈,唯独伤得最重的左手食指进度拖沓,让祈秋恨不得拖动进度条一步快进到结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最熟悉的脚步声落在房间门口。
许渊回来了!
卸下马甲只在瞬息之间,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乌发白裙的女生一如昨日起身迎上前:“你回来啦。”
“饿坏了吗?”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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