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把冰袋丢到一旁,看起来颇为苦恼。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床沿边坐起来,半蹲在祈秋面前。
“来,手给我。”
许渊牵着祈秋的指尖,带着她将掌心覆在他的脖颈上。
“暖和吗?”许渊问,“我体温挺高的。”
薄薄的皮肤下血液在血管中流淌,生命的热度淌过祈秋指尖,化开冰雪的冷意。
她指腹微动,摩挲了一下指尖的皮肤,修剪干净的指甲轻轻刮过。
“好温暖。”祈秋笑着说。
清晨一场小小的插曲,让祈秋和许渊一直到下午才得以出门。
今天是资格赛最后一天,许渊没架可打也无心打架,满心满意都是和故人好、好、叙、旧。
他口中的“叙旧”约等于“算账”,能找到人算祈秋输。
“穿红色斗篷或者灰色斗篷的女性,不,她也可能突然喜欢上五颜六色的彩虹小马斗篷和越野迷彩风斗篷。斗蓬界的时尚我不懂,总之只要是斗篷狂热爱好者都先绑起来再说。”
许渊,一个有着多次捕捉Q小姐经验的男人,在动员大会上对他唯一的帮工做出重大讲话指示。
“嗯嗯。”祈秋乖巧点头,一副你说什么都对我一定努力抓住斗篷怪人的乖猫猫脸。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呢.jpg
祈秋和许渊在人流量最多的商圈兵分两路。
“叫别人斗篷狂热爱好者也太没礼貌了吧。”许渊一走,祈秋立刻小声吐槽,“是谁害我专挑自带兜帽斗篷的马甲啊,不就是他吗!他对我的造型有什么不满!斗篷多帅!”
何况她的斗篷颜色很正常!黑白灰红标准色卡,什么彩虹小马斗篷,她一点都不心动……心动……
祈秋:“我有没有彩虹小马斗篷的马甲?”
祈秋:“好像没有……为什么没有?能搞一件穿着试试不?”
她浅浅心动,脚步不受控制转向红蓝斗技场的裁缝店。
问一问,只是去问一问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红蓝斗技场内有成衣店也有裁缝店,裁缝店经常能接到比赛选手战后被东一道西一道划破的衣服,缝缝补补又三年,勤俭节约看看它。
“欢迎,欢迎。”昏暗的裁缝店里,低头缝补衣服的老人家头也不抬,“补衣还是定做?”
“你好,我想问问斗篷……”祈秋走进老人家的工作台,余光瞥到他手里正在缝补的衣服。
普通的衣服,没什么出奇,唯独被划破的地方十分奇怪。
“……两个人。”祈秋向前走了一步,手指抚上破损的衣服,神情专注地说:“一个人走在前面,一个人在他身后。超过安全距离,是亲密的朋友或者值得信赖的队友。前面的人看见了什么,扭过头对后面的人说话。”
“后面的人、捅了他一刀。”祈秋仔细看了看衣服的割痕,“很用力,很激动,发了狂的力道。”
一刀捅完,抽出,又给了一刀,衣服下摆翻起一层又一层褶皱,像无数只扭曲的蠕虫。
“小姑娘,你在那头念叨什么?挡住我的光了。”老人家忙着缝衣服,不耐烦地挥挥手,“不照顾生意就走开,我忙得很。”
“忙?把死人的衣服扒下来缝好再卖出去,这就是你的忙事?”祈秋语调上扬,“哪家成衣店收你的货,说出来让我避雷一下。”
“哎呀!真是不懂事!”老人家被戳到痛脚,立刻叫嚷起来:“我们老早就做这门生意,大老板都知道的!你们这些年轻人以为人死在竞技台上就完事了?处理尸体、处理遗物、处理衣服,一堆活计!大鱼小雨小虾米都要在里头混饭吃的,不懂不要说话。”
“我不关心死在竞技台上的人。”祈秋冷淡地说,“也不关心再顾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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