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洋背对卫生间,他沉浸在虚幻的假想敌中,没听见身后水池哗啦啦的水声。
探出镜子的藕白手臂拧开水龙头,涂红色蔻丹指甲的双手灵活地扭了扭,捧起一掌樱桃在清水下细细地洗。
程家洋只要一回头,不疯也得傻个彻底,精神分裂不治而愈,整个人将变得非常精神。
“不好意思哈,我失态了。”程家洋冷静下来,笑哈哈地摸摸脑袋,“我叫程家洋,记不住下回再问我也成。”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他挥挥手,“里头那个麻烦货交给你了,要是他欺负你……虽然我也打不过,但我可以帮你报警,真的!”
祈秋没好意思说,她才是下手更狠的那个人。
她把程家洋送到门口,忽视对方“你家水管是不是炸了我怎么听到水哗哗在流的声音”的问题,关上房门。
祈秋走回卫生间,伸手和镜子女人的手一起洗樱桃。
四只手缠绕在一起,丰满的与纤细的,白皙的与艳红的。
她抬起头,对上镜中自己的脸。
‘你在笑。’镜子里的祈秋问,‘很高兴吗?’
‘或许是吧。’祈秋说,她捡了颗洗干净的樱桃咬了半口,甜汁染红唇瓣。
清水里的樱桃被一捧捧捞出来沥干,装进干净的玻璃碗里,颗颗水润可爱。
祈秋双手捧着玻璃碗走回卧室,许渊闭着眼躺在床上,眉眼间仍有两分痛苦。
“Q小姐真的没有和他结仇吗?”祈秋陷入沉思,试想哪个被痛殴暴打浑身是伤的人会不仇恨打他的人?虽然打他的人本质是为了救他,打得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战后他们短暂地聊了一会儿,当时气氛还挺和谐友好。
但祈秋不能排除许渊回来越想越气的可能性,即便他从未记过她的仇。
“已经这个点了,他得起床吃点东西。”祈秋看了眼时间,发愁地站在床边。
伸手去推他,有八成可能性被许渊捉住胳膊顺势拉进怀里。
以她目前的力气别想挣扎出来,除非再戳许渊痛点一次。
“不能用太粗暴的手段对付病患。”祈秋自言自语,目光四处搜寻。
她想了想,拎起一颗红樱桃,轻轻垂在许渊鼻尖。
香甜的味道透过果皮,让人牙齿发酸发痒。
“没反应?”祈秋不理解,“他不是鼻子很灵吗?”
她本以为食物诱惑可以成功的,之前喂猫的时候明明一次都没失败。
垂落在空中的红樱桃晃了晃,从许渊鼻尖移到他嘴边,贴着嘴角碰了碰。
还是没反应。
祈秋疑惑地弯下腰,近距离看他是不是装睡。
许渊掀开眼皮,毫无睡意的眼睛笑悠悠地看着俯身的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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