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天,火在城中烧了起来。”大祭司的眼睛望向无穷远的过去。
“那是天降的业火,那是神赐的惩罚。火升为烟,烟散成雾,从此这座城市永生永世与浓雾作伴。”
“愚昧的人们误解了仁慈的神明,他们恐惧迷雾,竟要举家搬离这座主注视下的神圣之城。”
“那时的人竟意图抛弃主。”大祭司声音沉沉,“不可理喻。”
祈秋:我怎么觉得人家挺聪明的呢,雾霾那么严重,搬家和住院总得让人选一个。
可惜邪神连让人进重症监护室的机会都不给。
“人们误以为浓雾是主的惩罚,误以为雾中盛开的蔷薇是邪恶的造物。”大祭司缓言缓语地说,“他们往蔷薇未曾绽开的地区一路奔逃,来到了地狱的边界。”
祈秋记得,清早大祭司殷切送她离开教堂时说过:沿着石墙走,一直走到蔷薇枯萎的地方,便是她的狩猎场。
“主从未想过加害于人。”大祭司双手合十放在口鼻前,“主降临业火,是为了升起滔天的浓雾,浓雾滋润了主种下的蔷薇、遮蔽了魔物狩猎的视线。人们生活在蔷薇围绕的雾中,日日祈祷,虔诚信奉,信仰将我们从魔物爪下拯救的主。”
历史的真相藏在传说之中,这里原本是座安宁的城市,直到某日天降业火,升腾的烟化为消不散的雾。
白雾笼罩城市,石墙上一夜间开满粉白的蔷薇花,圈出一片死寂的安全区。
安全区外魔物横行,它们却是降下业火之神喜爱的祭品。于是一个个被称为候选者的外乡人来到这里,以鲜血和伤痕为代价替其狩猎。
火是祂点的,雾是祂放的,花是祂种的——魔物又是从哪里来的?
“魔物是邪神的食物,这个应该没有错。”祈秋敷衍几句把大祭司忽悠过去,带着许渊来到教堂后厨储备食材的地方。
昨晚送到她面前又被祈秋原样退货的黑蜘蛛在酒桶里爬来爬去,祈秋抓起一只,在掌心捏碎。
一股微弱的魔气腾在半空中,试图钻入她的手背。
钻到半途,它仿佛嗅到了什么,掉头一下扎进许渊手臂上的暗纹。
许渊:白赚一口饭。
“真有趣。”祈秋松开指尖的死蜘蛛,碎屑掉在地上,“区区食物,竟然会挑人。”
明明离她的皮肤那么近,眨眼就到,硬生生扭头换了个方向。
像被什么深深吸引,不远万里也要奔赴上前。
祈秋看了眼酒桶里的蜘蛛,突然对许渊说:“我之前说我的触手不能吃,其实是在骗你。”
“它可以吃。”祈秋抬起一只触手晃了晃,“你可以咬断它的尖端,但肉嚼不烂,只能整块吞。”
“吞下的组织不会被消化,它将顺着食管到达胃里,在你的胃袋里短暂安个家。”
“没听错,是短暂安家。”祈秋说,“分走你的一些食物和营养,悄悄长大。”
“等听见本体的呼唤声,它就会像幼儿园里等妈妈来接的小宝宝一样欢欣雀跃跑向它的母亲——撕开你的胃袋,撕开你的腹腔,抢走全部养分,湿哒哒爬出干瘪到失去营养的容器。”
“和这缕魔气是不是很像?”祈秋微微一笑,“都是可以吃的。”
许渊:你赢了,我决定为你戒一年的海鲜。
他坐在电影院的观众席上,硬是被Q小姐搅得食欲全无,甚至想从意识深处把邪神揪出来暴打,质问祂怎么就不能学学啾啾,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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