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男人的手用力挥向光头男,手臂痉挛抽搐。
光头男想骂人,又不敢和注定要死的人硬杠,一脸憋屈地反指矮个子男人:“投!老子投你!”
“自相残杀有意思吗?”女白领也指矮个子男人,她看起来有些不忍,“能少死一个是一个。”
眼镜男一脸歉意,他身边的中年妇女念了句佛号,也指向矮个子男人。
“我弃权。”许渊不奉陪闹剧。
“弃权。”祈秋说。
李罗英不敢特立独行,随大流投了矮个子男人。
矮个子男人扭着头,死死盯着每个投他的玩家,像是要把他们的脸记下来,化为厉鬼索命。
法官似乎很欣赏他眼里的恶毒,好心提醒道:“在来到村庄定居前,这里的村民来自四面八方,想遇见彼此并不容易。”
言下之意:你化鬼也找不到通向人家下水道的管子。
“巡夜不是对人们的惩罚。”法官摇摇头,很看不上矮个子男人腿软的架势,“若你能踩着清晨的露水回到我们中间,明晚投票的席位依然有属于你的一份,任何仇怨随你报复。”
“那也要我能活着回来才行!”矮个子男一把拉开门,指着屋外令人胆寒的黑暗,声嘶力竭:“你要我在外面过一夜!在藏着狼的森林过一夜!”
“唉。”法官叹气,“我不愿再重复第二遍,巡夜并存活是被淘汰玩家唯一重新坐回牌桌的方式,你确定要放弃?”
“可以放弃吗!”女白领坐直身体,激动地问,“你不是说每晚都要送人去喂狼?”
“是的。”法官说,“若是连续几天得不到食物,耐不住饥饿的狼群会穿过树林,吃掉这里所有人。”
“当然。”他补充道,“如果村民在这之前找出了全部的狼,或者狼淘汰了全部的村民,又或者爱神赢得了一切,又是另一种结局了。”
“在这之前,暂时可以不送去祭品。”法官若无其事地拿出一条手臂粗细的铁链,问矮个子男人,“你确定要放弃重来的机会,像只待宰的猪猡捆在柴房里,直到你所属的阵营胜利为止?”
“我好心提醒。”法官慢吞吞地说,“假如胜利女神不青睐你的同伴,你的结局不会有什么不同。”
是走过那扇木门与群狼搏斗,直到朝阳的曙光带回新生的机会。
还是被捆住手脚堵住口舌,五花大绑丢到霉气味重的柴房,由他人决定自己的命运?
矮个子男人问:“假如、假如村民获胜,赢家是那个光头,他是不是一定得放了我?”
法官温柔地摇头:“不,他依然可以将你送进森林。无论人和狼,都保有自相残杀的权力。”
屋里才升腾起的和缓气氛骤然降到冰点。
光头男想说自己没那么坏,赢都赢了何必做这个坏人?但他将心比心一想,如果他和矮个子男立场互换,他也疑心对方赢了也要杀人。
矮个子男人把牙齿咬出血,他突然扑过来,一把抢过祈秋的猎.枪!
——没抢走。
祈秋单手按在枪管上,矮个子男人使了吃奶的力气,硬是没法从她掌中把枪抽出来。
许渊笑了两声,要不是场合不对,祈秋怀疑他能笑得在地上打滚。
“只有猎人能在巡夜时开枪。”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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