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鸿泽低身施了个大礼,“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颔首,临走前让人将苏婵的那个小婢女也带走了,说是带去问问话,好生了解前因后果。
目送皇后远去后,萧鸿泽才看向这座已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院子。
屋子被烧塌了大半,火势比之方才已然弱了许多。萧毓盈咬了咬唇,到底还是忍不住道:“大哥哥,你瞧瞧,这火分明是从苏婵的屋子里烧起来的,她若一早便逃了出来,为何不去救小五,她分明是想趁机将小五给害死!”
“盈儿!”萧鸿泽忙喝止她,提醒道,“你不过臆测罢了,并无什么证据,且如今都知道你与小五和那苏姑娘有嫌隙,仔细祸从口出!”
萧毓盈微微张了张嘴,旋即烦躁地将脚一跺脚,折身小跑着出了院子。
萧鸿泽却并未走,反提步往里而去,在烧得最严重的苏婵那屋止了步子。
这里,还站着另一个人。
夺目闪烁的火焰倒映在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中,他面沉如水,唇间没有一丝笑意。只静静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神情颇有些意味不明,
萧鸿泽很少见到这样的誉王,因母亲的缘故,他自幼便时常进宫,与宫中的皇子公主们玩在一处儿。
他印象中的誉王,唇边总噙着笑意,始终都是谦和有礼,和善温润的模样,纵然因生母卑贱又早逝,常被承王等人欺辱,也只会永远忍气吞声,垂首不言。
而此时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分明衣衫狼狈,可身姿挺拔如松,自内而外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仪,让人不敢直视。
这还是萧鸿泽头一次,在誉王的身上感受到天家贵胄的高不可攀,望而生畏。
萧鸿泽看着誉王的背脊沉默片刻,缓缓还是上前道:“殿下,您受伤了。”
自将他那妹妹从火场中救出,誉王便一直背对着众人,加上衣衫脏污,故而无人发现他受了伤。
誉王却似乎浑不在意,闻言只抬手,在背上摸了一把,看着掌心的血渍,淡然道:“无妨,小伤罢了。”
萧鸿泽是常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之人,纵然誉王这件衣衫的颜色深,他还是一眼就瞧出,鲜血已漫及大半个后背,怎可能是小伤,分明伤得不轻。
看衣衫破损的模样,怕是什么东西砸下去,压在他背上烧伤的。
“殿下是为了救臣妹……”
“此事……”萧鸿泽方才出声,就被誉王打断,“不必告诉二姑娘了。”
誉王缓缓折身看向他,风清云淡道:“救人本就是理所应当,若让二姑娘知道,只怕心中有愧,还是罢了。”
那厢,太后寝宫。
碧芜仰面躺在侧殿的床榻上,虽面上平静如水,可一颗心却几乎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偷偷撇过眼,隔着那杏色的床帐,看向坐在榻边正为她诊脉的太医院院正秦春林。
此时这位秦院正眉头紧蹙,他隔着丝帕将手指搭在那皓腕上,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对着站在一旁的李嬷嬷道:“萧二姑娘倒是没什么大事,只脉象有些凌乱,许是受了惊吓所致,服几贴安神药便没事了。”
碧芜闻言长长松了口气,只幸得自己赌对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