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吧。”
“是。”银铃福了福身,退下去了。
那厢,誉王府花园。
张嬷嬷紧跟在夏侍妾后头,见离雨霖苑远了,才终于压低着声儿道:“主儿,奴婢怎瞧着,这王妃生得有几分眼熟呢?”
夏侍妾步子微微一滞,回首瞥了她一眼,“怎的,你先前还见过王妃?”
“倒是没见过……”张嬷嬷眉目紧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少顷,才道,“主儿可还记得先前逃跑的那个婢女?奴婢怎觉得王妃生得与她一模一样呢。”
许是这话太骇人,夏侍妾彻底停下来,微张着嘴,惊诧地看着张嬷嬷,正当张嬷嬷以为她是信了这话时,却见夏侍妾倏然扯了扯唇间,嘲讽地看着她。
“我看,嬷嬷你是老糊涂了吧,怎能将那奴婢与王妃相提并论。”她微沉下脸,提醒道,“往后可不能再说这样的话,若让旁人听见,连累我跟着你一块儿遭殃。”
“是,是。”见夏侍妾面色不善,张嬷嬷忙答应,又呵呵笑了两声道,“倒也不是一模一样,就是脸生得有几分相像,可仪态气度那是大相径庭啊,就说那小婢子,唯唯诺诺的,哪有王妃,端庄淑雅,落落大方……”
夏侍妾没再理睬她,提步继续往前走,过了一小会儿,忽又慢了步子,回身问了一句,“嬷嬷,你瞧着是我生的好看,还是王妃生得好看?”
张嬷嬷愣了一下,笑呵呵答:“这天底下能有几人比主儿您更美貌的。”
这话对夏侍妾来说似乎很是受用,她唇间笑意顿时深了几分,嘟囔了一句“也是”,软若无骨的腰肢扭啊扭,便往菡萏院去了。
张嬷嬷跟着入了内,可想起方才见到的那位新王妃,仍是疑惑地蹙起了眉。
天底下容貌相似的人何其多,可能真是她弄错了吧。
眼看着小榻被搬进了内间,碧芜的心顿时定了不少,待到晚间便又自顾自睡了过去。
翌日起来才从银□□中得知,誉王昨夜来过了,可似乎是瞧见了屋内多出来的这张小榻,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自讨没趣,径直去了仅一墙之隔的雁林居。
而后连着几个晚上,誉王都没再出现。
听银铃说是去了夏侍妾那厢。
碧芜倒是不急,却是急坏了银铃银钩与钱嬷嬷,钱嬷嬷以为是那日夏侍妾来过后,两人之间生了嫌隙,还在她面前好一顿说道,惹得碧芜只能硬着头皮同她解释,说两人好得很,并未有什么争吵。
可钱嬷嬷还是不信,说到伤心处,还忍不住抹了眼泪,感慨她家王爷被个妖精迷了眼,才新婚几日,就做出这种糊涂事儿。
见她这样,碧芜难免有些不忍心,最后不得不让银铃偷偷去寻誉王身边的康福,让誉王晚点过来一趟。
吩咐完了,她才放下一颗心,随银钩一块儿出去闲走。
前世因一直待在偏院中好吃好喝地养着,没怎么动弹,导致最后她腹中孩子过大,险些让她难产丧了命。
如今重来一回,她需好生保重自己的身子,也能让旭儿平平安安地降生下来。
她们本只在雨霖苑附近闲走,可今日天气格外得好,碧芜便想着走远一些,谁料天有不测风云,走到半道上,晴天响起一声雷,很快乌云密集,竟是猝不及防地下起雨来。
银钩忙伸手用袖子替碧芜挡着,两人快步跑向最近的院子,然抬眸一瞧,碧芜却是愣住了。
因那高悬的牌匾上,赫然写着“梅园”二字。
院门紧闭着,上头还落了锁,两人只能在檐下暂时躲躲雨,想着等雨停了,再回雨霖苑去,然等了好一会儿,这雨不但丝毫不歇,还变本加厉起来。
眼见着飘进来的雨将碧芜的衣衫都打湿了,银钩咬了咬牙道:“王妃且在这儿等一会儿,奴婢这就回雨霖苑取伞来。”
说罢,提步冲进了雨幕中。
“银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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