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怎这个时辰回来了?
碧芜心下一咯噔,旋即佯作轻松道:“殿下夺我的药做什么,不过是寻常的安胎药罢了。”
她伸手欲拿过来,誉王却是将药拿远了些,转而看向侍立在一侧的银铃。
银铃根本不想碧芜喝这药,见誉王面色微沉,向她看来,立刻道:“殿下,这是王妃自应州求来的能紊乱脉象的药,这药虽灵,但喝下后反应极大,上一回围猎,王妃便是因喝了此药才会浑身无力,逃不出来,险些在火中丧了命。”
誉王闻言剑眉紧蹙,将汤碗搁在桌上,看向碧芜,不容置疑道:“不许喝了!”
碧芜面色微变,“可殿下,臣妾已派人去宫中递了消息,以皇祖母的性子,定然会派御医来给臣妾诊脉,若是如此,臣妾有孕三月的事只怕是瞒不住。”
见她神色焦急,誉王的眸色又沉了几分,连语气中都带着掩不住的愠怒,“通知皇祖母的事,王妃缘何不与本王商议?”
听得这话,碧芜一时咋舌,她以为她能解决,便不想麻烦誉王,谁知他居然这般生气。
也对,他们是合作关系,若她的事情暴露,对誉王也没有任何益处。
“是臣妾的错。”她垂首道歉道,“臣妾只是觉得殿下公事繁忙,这么小的事不愿劳烦殿下,便自己做主了。”
誉王看了眼圆桌上的药汁,仍是面沉如水,“所以,你打算喝下药让太医诊断不出来?那往后呢?若皇祖母隔三差五派御医来给你请脉,你要一直喝下去吗?”
“我……”
碧芜答不上来,可除了这样,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再次缓缓将视线投向桌上的药碗,誉王似是看出她在想什么,沉声吩咐道:“将碗端走!”
“是。”银铃忙端起桌上的药碗,快步跑出去,生怕碧芜会追上去将药喝了一般。
碧芜看着银铃的背影,心下既气恼又无奈,只能看向誉王,焦急地唤了一声“殿下”。
她急得眼圈都红了,一双眸子泛着晶莹的泪花,见她这般,誉王的语气也不由得缓了几分。
“别怕,还有本王在。”
他这话着实让碧芜愣了一下,只因这话有些耳熟,前世他似乎也对她说过许多次。
旭儿连日高烧不退,差点丧命时,他们之间的事险些被苏婵发现时,他似乎都是这么说的。
不知为何,碧芜原有些焦躁的心倏然安静下来。她确实从头至尾都没想过要依靠他,如今听得这话,才反应过来,其实她倒也不必一人死撑着。
誉王的能力和手段她很清楚,他既然愿意,那她完全可以借他的手来摆平此事。
碧芜收起眼泪,看向誉王,重重点了点头,道了句“多谢殿下”。
果真如碧芜所料,不出一个时辰,太后身边的李德贵便亲自带着一个太医来了誉王府,要给碧芜诊脉。
李德贵笑容满面,还带来了太后赏赐的东西,同誉王贺喜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王妃这么快便有了身孕,太后高兴得不得了,特命奴才送来这些东西,都是些补身的药材,很适宜有孕之人服用。太后还命奴才带孟太医来给王妃诊脉,看看王妃腹中胎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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