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芜听得面红耳赤,只说誉王也喜欢孩子喜欢得紧,有旭儿在,更热闹些,也能培养父子感情不是,何况旭儿这般小,也碍不了什么事儿。
见誉王似乎也没甚不高兴,钱嬷嬷闻言也不再说了,毕竟是他们夫妇之间的事儿,只消他们情感好,其他确实都无所谓。
立夏过后,风暖昼长,万物繁茂,雨水也多了起来。
不知不觉旭儿也五个多月大了,不但是抱起来份量重了,还聪慧灵活了许多,翻身翻得利索,常是躺在床榻上,不停地踢着两条肉嘟嘟的小腿,一点也不安分。
碧芜总会将他扶起来靠着小榻上的引枕坐上一小会儿,用银制的小铃铛逗得他“咯咯咯”地笑,边笑,口涎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钱嬷嬷一边跟着乐,一边不断用棉帕子给旭儿擦嘴角,屋内总是欢声笑语一片。
然朝堂上,却是波云诡谲,并不宁静。
就在几日前,前太子妃孙氏的父亲,兵部尚书孙铖上书永乐帝,言三年前孙氏难产身亡之事或另有隐情,只怕是遭奸人所害。
按孙铖所说,当年伺候过前太子妃孙氏的婢子告诉他,孙氏生产当日,本一切都好好的,却在喝下太医开的补气元的汤药后,蓦然开始崩漏,最后回天乏术,死在榻上,一尸两命。
当年便是这个小婢子亲手熬的汤药,她未入宫前,长在乡下地方,认得些许药材,当日她分明在那帖药中发现了红花,但想到是太医所开,不敢冒认,只煎了药送去。不曾想孙氏饮下后便一命归西,如今想来,应是那味活血化瘀的红花所致。
可所有人都认为前太子妃孙氏的死是一场意外,她便也不敢多言,生怕惹祸上身,然这三年来,她时常梦魇,梦到孙氏披头散发,浑身血迹斑斑,抱着一个惨白的婴儿来同她索命,她被折磨已久,实在良心难安,便趁着孙铖入宫的机会道了此事。
永安帝在得知后大发雷霆,勒令三司会省,务必将当年的事查个水落石出。
此事事关太子妃和她腹中的皇嗣,刑部、大理寺及都察院皆不敢懈怠,一时忙得焦头烂额。
碧芜乍一听闻此事,手微微一颤,险些没有端住茶盏。
在旁人看来,孙氏之死大抵与同后宫争斗有关,最后的结果或也是哪个东宫嫔妃为了争权夺利所为,连大理寺查案也是循着这个方向开展。
可碧芜晓得,这不过只是个开场罢了,一切都在循着与上一世相同的轨迹而发生着,但不知为何,比上一世早了太多。
那个引导孙铖告御状之人,目的自然不是为孙氏讨个公道,只怕是为了让永安帝察觉太子与安亭长公主的私情,并从中得益。
这个人,是誉王还是承王,亦或是其他对皇位虎视眈眈之人?
碧芜猜不出来。
她长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鸟语花香的明媚景色,恰如大昭朝堂表面的平静,可私底下却已是暗流涌动,甚至是惊涛骇浪。
这一世的皇位争夺,早已在悄无声息间开始了……
虽大理寺因着孙氏一案通宵达旦、席不暇暖,但幸得唐编修也只是个七品小官,很多事都不需他管。
因而萧毓盈的大婚依旧如期举行。
碧芜特意命人去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打了几副纹样精致好看的头面,再加上些顶好的锦缎和器物一并送去,就算是给萧毓盈添了妆。
大婚当日,碧芜早早便到了安国公府,去了西院萧毓盈的住处,萧老夫人和周氏都在。
婆子正在给萧毓盈梳妆打扮,萧毓盈却是坐大不住,直喊头上的钗鬟太多太沉。
周氏看她这模样,忍不住斥道:“旁的新娘子哪里有你这般的,还愿头上戴满了才好呢。你再多话,一会儿也不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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