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皇子心下自然不满,但到底不敢多言半句,只得忍气吞声,毕竟太子是储君,如今得罪了太子,不会有任何好处。
转眼便是中秋时节,永安帝龙体渐安,自也想借这中秋宴好生庆贺一番。
作为誉王妃,碧芜自也在参席之列,按理,旭儿作为誉王长子,也是该抱着一块儿去的。
可近几日,碧芜眼皮跳得厉害,总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虽一切都比前世早发生了太多,但若按上一世那般推算,此时应当离太子造反不远了。
离中秋夜越近,碧芜越是翻来覆去睡不熟,她依稀记得,前世,太子造反也是在哪个宫宴之上,她不确定这一世一切还会不会重演。
若是她一人去参宴也就罢了,可还要带上旭儿,刀剑无眼,如果有个万一,该如何是好。
她左右睡不着,索性便翻身起来。
誉王这段时日忙碌得紧,常是深夜才回府里,碧芜本想等他,可忍不住困意,总是频频错过。
今夜,可不能再错过了,她望了望外头的圆月,估摸着如今大抵在三更前后,誉王也该回来了才对。
她披了件衣裳,想去寻值夜的婢女问问,谁料才打开门,便见一人站在门口,手掌伸在半空,显然是要推门。
借着皎洁的月色,碧芜看清来人,不由得惊诧地眨了眨眼,“殿下。”
誉王微微颔首,往屋内瞥了一眼,“可是旭儿醒了?”
他或是以为碧芜是起身给孩子换尿布的,碧芜却是摇了摇头,如实道:“臣妾是要去寻殿下的,臣妾有话要与殿下说。”
誉王深深看了她一眼,“去院中吧,刚巧,本王也有话想与王妃说。”
那倒是巧了。
碧芜吩咐值夜的婢女去屋内看顾一会儿,而后随誉王在院内秋千旁的石凳上坐下。
秋日的夜风尚且带着些夏日的暖意,在外头坐着,倒也不会觉得太寒,反觉秋高气爽,舒适得紧。
她方想开口,就听誉王道:“旭儿身子弱,前一阵才发过高热,明日的晚宴人多,指不定就被谁过了病气,便不必一道去了。”
碧芜闻言稍愣了一下,她正想着寻个由头不让旭儿去,不曾想誉王竟是先提了出来,这对碧芜来说,自是再好不多。
她顺势道:“臣妾今日想对殿下说的,便也是这个了,旭儿还小,也不常出门,多少有些认生,晚宴人多,若是受了惊吓怕是不好。”
誉王点了点头,又道:“那日,王妃也不必去了,毕竟旭儿离不开王妃,晚宴要两个时辰,久了,旭儿怕是要哭闹。”
碧芜颇有些意外,能不去她自是乐意的,但还是咬了咬唇,试探着问:“臣妾不去?可以吗?”
誉王薄唇微抿,淡淡笑了笑,“本王会以王妃照顾旭儿,双双染疾为由,向父皇禀告。”
“多谢殿下。”
碧芜站起来,福了福身,垂眸若有所思。
誉王此番安排不仅称了她的意,还让她愈发确信,太子叛乱许就在中秋之夜。
以誉王的能力,不可能不知太子私下养兵之事,或就是故意放纵,令太子自取灭亡。
不过,这一世与上一世不同,因这一世并未传出安亭长公主暴毙的消息,若她猜得不错,安亭长公主当还活着,被永安帝囚禁在某处,性命垂危。
正因如此,太子才会不得已起兵造反,逼永安帝退位,借此救出安亭长公主。
碧芜思忖间,唇间不由得露出几分讽刺的笑,可真是一对痴心不渝的有情人。
中秋当日,不到申时,誉王便从府衙回来,为夜里的宫宴做准备。
碧芜抱着旭儿去雁林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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