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听到这事儿,碧芜面上却未流露出太大的惊讶,因着一切不过按前世的轨迹再度重演罢了。
她亦晓得,这并不是一桩简简单单的科举舞弊案,前世,这才是承王落败的真正缘由。
只她无心去关切这些,因得不久后,萧鸿泽便率兵回了京城。
几万大军浩浩荡荡自德胜门而归,人群中除欢呼外亦夹杂着哭声,只这回,多是喜极而泣的哭。碧芜也抱着旭儿,在沿途的酒楼看凯旋盛况。
才不过大半年,他哥哥整个人都黑瘦了许多,下颌处胡子拉碴的,想是赶着回来,也没时间打理自己,但也因着如此,去了那周身儒雅清隽的书生气,倒显出几分飒爽英姿来。
旭儿坐在碧芜怀里,指着窗外不住地喊道:“娘,你看,是舅舅,是舅舅!”
碧芜湿着眼眶应声,“嗯,是你舅舅,是你舅舅平安回来了......”
坐在酒楼之上,眼看着大军远去,碧芜才让旭儿下来,母女二人正欲离开,却听不远处的窗边有人道:“姑娘,人安国公都走远了,你别再看了。”
听到安国公三个字,碧芜不由得步子微滞,折身看去,便见那窗边倚着一个模样清丽的女子,她远远看着大军离开的方向,沉默不言,少顷,才笑了笑道:“萱儿,我进京不久,不过头一次见大军回朝,瞧地出神了些,你莫要胡说了。”
“不是便好。”那奴婢打扮的女子叹了口气道,“姑娘,奴婢也不是怎么着,就是心疼姑娘,毕竟安国公那样的身份,可不是谁都高攀得起的,与其心怀希望,不若早些断了念想得好。”
那奴婢顿了顿,忽又感慨道:“其实,若放在从前,姑娘您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说着,或也知晓此话不妥,声儿越发低下去。
那床边的女子却是无所谓地勾了勾唇角,“说这些做什么,如今热闹也瞧过了,我也该回去了,祖母还在家中等着我的药呢。”
碧芜远远看着那厢愣神之际,却觉衣袂被扯了扯,垂首便见旭儿看着她道:“娘,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碧芜摇了摇头,“随便看看罢了。”
大军进城后,萧鸿泽先是进宫面见永安帝后,才回了安国公府。
萧老夫人一大清早便由周氏扶着在门口等了,远远见一匹骏马驶来,激动地手都在颤。
萧鸿泽在离府门还有段拒绝的地方下了马,然后疾步至萧老夫人跟前,跪地重重磕了两个头。
“祖母,孙儿回来了。”
“好,好,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萧老夫人哭得泣不成声,颤抖着扶起萧鸿泽,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黑了,也瘦了,但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虽这般说着,萧老夫人还是抱住萧鸿泽,狠狠地哭了一遭,将这几个月来的担忧,害怕及团圆的欢喜都统统发泄了出来。
在府中更换好衣衫,整理了一番仪容,陪萧老夫人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后,萧鸿泽才随宫里的内侍一块儿乘车入宫赴宴。
碧芜自也是要带着旭儿,随誉王一块儿入宫赴宴的,只不过他们比萧鸿泽快了一步抵达。
谁知才踏入朝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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