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誉王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片刻后,唇角微勾,眼底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欣悦。
他握着碧芜的手紧了紧,附和道:“是挺讨厌的,本王也讨厌……”
众人继续往正厅方向而去,还未入内,就听萧老夫人的笑声传来,进了厅内,才见萧老夫人与一衣着朴素的陌生老妇人坐在一块儿说话,那老妇人身后还站着一个姑娘,十七八岁的模样。
碧芜头一眼见着这姑娘,就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只觉这姑娘有些面熟,似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可一时想不起来了。
见他们前来,萧老夫人忙起身冲誉王施礼,被誉王扶住了,礼罢,见碧芜好奇地看着那一老一少,介绍道:“这是李家奶奶,你李勐叔叔的母亲,这是秋澜,你李勐叔叔的独女,李家与我们是故交,只他们离开京城时,你才出生不久,想来应是不记得。”
碧芜确实不记得,可听祖母这么说,还是低身恭敬地福了福,李老夫人见状忙惶恐地阻止,“使不得,使不得,哪能让誉王妃同我见礼的。”
闻得此言,碧芜却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小五纵然嫁了人,但也是您的晚辈,这个礼您自是受得。”
家中突然来了客,今日又办了宴会,萧老夫人难得见故友,欣喜不已,便将祖孙俩留下来,一道用宴。
宴至半晌,萧鸿泽才姗姗来迟,他一身官服未褪,身姿挺拔,或是因才从战场上下来不久,浑身尚且透着几分凌冽,满是男子气概。
这次赏花宴不乏真心为萧鸿泽来的贵女,一见到他,都忍不住以帕掩唇,遮住面上的红晕。
萧鸿泽见过誉王后,又同萧老夫人施礼,这才落座用席。
席罢,在厅中坐着用过茶水点心,待日头下去一些,萧老夫人又带着众贵女重新去了花园。
那位李老夫人和李姑娘也受邀跟着一道去了。
萧鸿泽虽是叱诧疆场,但被两个妹妹拉到众贵女间,听尽了逢迎夸赞之语,才不过一柱香的工夫便有着熬不住,匆匆扯了个借口,同誉王一道去别处寻清净了。
萧毓盈和碧芜为给萧鸿泽挑个适合的姑娘,坐在园中与那些贵女们言谈,观其修养脾性,好一会儿,也觉得累了,姐妹俩便坐在一块儿闲扯说话。
萧毓盈啜了口清茶,蓦然看向不远处的凉亭,道:“小五,你瞧那位李姑娘。”
碧芜顺势看去,便见那位李家姑娘坐在自己祖母身侧,浅笑着安安静静不大言语,除非萧老夫人问,她才恭敬地答上两句。
虽她浑身穿戴未及那些贵女们光鲜奢华,但即便是素衣亦是昳丽动人,皎若明月,掩不住周身通透的气度。
碧芜疑惑道:“怎的,这位姑娘,大姐姐也识得?”
“那还真不识得。”萧毓盈神神秘秘地凑近碧芜道,“不过告诉你个秘密,方才我母亲偷偷与我说,真算起来,这位姑娘还曾与大哥哥指腹为婚呢。”
指腹为婚!
碧芜惊了惊,“真的?”
“当是真的吧……”萧毓盈也不大确定,“我母亲说,当年伯父与那李姑娘的父亲交好,在伯母生下大哥哥后,曾言若是李家诞下女儿,便嫁予大哥哥为妻,做萧家的媳妇,只是后来或是李姑娘的父亲病逝,他们离开了京城,此事便不了了之……”
萧毓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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