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从血灵大阵之中活下来的是么?”纪星河知道她要问什么,接口道。
“是。”明黛点点头。
“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本来我要与你的交易就避不开这件事。”纪星河叹息一声后,看向了自己手中一直珍视着的返魂花,目光充满了思念与痛苦:“当年老祖一意孤行,已经是要将整个无涯宗炼化,我作为与他的嫡系后裔,又是风系天灵根,自然不会被放过……”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被血灵大阵困住,是我妻子云裳舍身救了我。”
明黛目光看向纪星河手中的返魂花,隐约明白了什么。
叶千机说过,纪星河现在等同于半个器灵,是不需要巩固神魂类的丹药的,那对方需要的丹药,显然是与返魂花有关,与他的妻子云裳有关。
“我曾经一直以为云裳是普通凡人,当年我在历练之时,与她两情相悦,结为夫妻,她随我回到宗门,因为我的下一任宗主身份,有不少人质疑她的身份,就算我全部惮压下来,宗门之中还是不免有些闲言碎语,索性云裳并不介意,我们自选了一处孤峰,就两人居住,我们相守了百年……”
说到这一段,纪星河一直紧绷的面庞也柔和了下来,陷入了过往的美好回忆中,嘴角控制不住的带起一丝笑意。
“一直到那一日,我与人斗法,从对方身上缴获了血灵咒,将其上交给宗门,一切就变了……多少年了,我一直想着,若是能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时刻,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血灵咒毁去。”
明黛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为什么纪星河为什么对秘法如此痛恨,原来不止是因为这秘法毁了他的宗门,而是最初血灵咒竟然就是他本人发现带回的,他作为无涯宗的少宗主,自然想着壮大宗门,只是那时候又哪里会想到,人心欲望是无止境的,一旦失控,就是无底深渊。
纪星河继续道:“老祖设下血灵大阵那一日,雷劫蓄势待发,我本来是断开本命飞剑想要将云裳送离大阵,云裳却突然爆发出了奇异的力量,走到了阵前,跳了一支舞。”
“舞?”明黛诧异之余又涨了见识,不由自主的想象着那会是什么样的舞,能够逆转当时的局面,救下纪星河?
“巫,以舞悦天地者也……我也是那是才知道,云裳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一支隐世的巫族后裔,巫的攻击、修行手段与炼气士完全不同,他们寿元虽然并不如修士这般与天争命,只要突破就能增长寿元,超凡入圣,但是潜藏在巫族血脉中的力量却可以让他们沟通天地,拥有极为神异的力量。”
“巫族久不现世,自成一道,不与外人接触,云裳也是机缘巧合与我相遇,后来因为我隐藏身份来到了无涯宗。”
“云裳那支舞调动了天地间的神秘力量,于绝境之中救下了我的元神……但,我又怎么能亲眼见到挚爱之人在我面前魂飞魄散?”说着,纪星河又看向了手中的返魂花,随着花瓣在他掌心旋转,明黛也看清楚了这紫色花朵与外面的小花、之前交易时争抢的花朵都是一个品种,只是这花朵花瓣足足九瓣,九乃极数。
纪星河看着紫色花朵目露温柔:“我散尽元神,与血灵大阵、宗门宝库融合在了一起,好在陷入沉睡之前,我终于挽救下了云裳的最后一丝残魂,藏在了无涯宗的镇门之宝九瓣返魂花之中,以期她有一日能够从中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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