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一颗心倏地落回胸腔。他的脸上浮起夸张的笑容,迈出略僵的腿,在餐桌前坐下。
他端起豆浆喝了一口,眼尾上扬,却还是发出抱怨的声音:
“他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呀?”喻钦嘟囔着,尾音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讨厌死了。”
他吃完早餐,收拾好书包去上学。司机早早便等在门口,喻钦打了个招呼后,趴在驾驶座的靠背问:“乔叔,你知道爸爸去哪里出差了吗?”
乔叔一僵,想起早上喻铎川吩咐的话,只说:“我也不清楚,先生没有跟我提起。”
喻钦说了声好吧,缩回后座给喻铎川发语音:“爸爸,你去哪儿了?怎么突然出差?跟谁去的?几天回来?”
“出差也不告诉我,坏爸爸!臭爸爸!”
他噘着嘴等了十分钟,喻铎川没回。
应该还在飞机上,他想。
没一会,轿车在学校门口停下,乔叔撑着伞给他开门,三月的寒风兜头吹过来,喻钦被冷得一抖,连忙裹紧了外套,下巴窝进厚厚的围巾中。
他接过乔叔手中的伞柄,道了声谢,快步朝教学楼走去。
在路上喻钦又掏出手机,按住语音键,声音裹挟着风雪声:“我好冷啊……爸爸,你不在,都没人提醒我带暖手宝了。”
他又说:“你快点回来,快点回来嘛,我冷。”
他知道喻铎川一时半会回复不了自己,但还是不厌其烦地分享自己的情绪,无赖地撒娇,像以前的每一天一样。
走到教室,喻钦看着屏幕上一连串的绿色气泡,心满意足地收起了手机。
他将书包挂在桌子侧边,同桌比他到的早,正在埋头整理桌子。
同桌叫徐正阳,爱打球,一身腱子肉,看起来凶巴巴的,但人特别好,每天给喻钦打水带零食。
徐正阳看到喻钦坐下,眼睛一下子亮了,扫了眼喻钦被风吹得通红的手,连忙把自己桌边装着热水的水杯塞给他。
“怎么今天没带暖手宝?手指都冻红了。”
喻钦接过水杯,没多解释,朝徐正阳一笑:“谢谢啦。”
徐正阳愣了愣,挠挠后脑勺:“没、没事。”
教室里装了中央空调,开着暖气,喻钦没一会就暖和了,将水杯还给了徐正阳。
高三的课表上下午各四节课,喻钦心里记挂着喻铎川,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微信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垂着头,看着满屏的绿色气泡,连听课的心情也没有了。
飞机怎么要坐这么久?不会是出国了吧?
喻钦的手指从袖子里伸出一个指尖,点开手机导航,比着两国的距离,越看越难受。
怎么会这么远啊。
低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中午,喻钦坐在食堂上等徐正阳给他打饭,双手握着手机,盯着和喻铎川的对话框,想着昨晚还跟男人温存,吻了他的唇,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了人影,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委屈。
他按下语音键,趁喻铎川现在听不见,肆意倾诉自己的情绪。
“爸…铎川……我好想你,我想你啊……你理理我好不好。”
原本只是撒娇,说到最后,竟然忍不住带了点哭腔。
他眼眶发酸,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抹掉眼泪,伸手撤回这条消息。
还没按下“撤回”键,下方出现的新消息将气泡顶了上去。
铎川:三天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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